“聽說,聚寶莊的陸白,還有一個賭棍也經常跟他們在一起?”繼續問,心中卻在疑惑孫大廚從哪兒得到的一大筆錢。那時在青花館,那個龜奴也說孫大廚最近發了一筆財。
“對,陸白,那個賭棍是戚納海,閻捕頭您應該知道的呀。戚納海家裏以前是跑商道的,來回往北邊運貨。今年年初,北邊出山賊,正好他們家運貨經過山賊窩,他爹他兄長還有那些夥計都死了,就他一個人活了下來,不過落下了個跛腳。他老娘急火攻心也死了,他兄長的媳婦兒也跑了,家道中落,現在就剩他一個人了。所幸手裏還有點小錢兒,不知怎的和孫大廚他們混到了一起,總過來賭錢。不過,我很久沒瞧見他了,好像自從孫大廚死了之後,他們那一夥人就都沒出現過,陸白也沒見過。”杜老大說著,一邊搖頭,頗為感歎。
“戚納海?”閻以涼眉頭擰起來,她自然見過。
“是啊,就是他。以前他也愛賭,不過老爺子活著,管教的嚴。現在老爺子也死了,沒人管了,他也就隨心所欲了。”杜老大點頭。
“和孫大廚他們相比,戚納海手裏的錢要更多是不是?”孫大廚等人都是下三流的苦力,戚納海和他們不一樣。
“那肯定的,家底還是有的。”做了這麼多年的賭坊生意,有錢沒錢杜老大自然看得出來。
“除了在你這兒賭錢,他們還經常去哪兒?”站起身,差不多已經搞清楚了。
“徐三兒那兒,他們也常去。”徐三兒是另外一個賭坊的老板。
“今天提供的線索都很有用,以後也別做偷稅的事兒,否則我再來找你就直接給你上銬子了。”以前在順天府的時候,閻以涼經常和他們打交道,無非就是偷稅。
“早就改了,現在咱們可不幹這事兒了。”杜老大立即保證。
舉步離開,衛淵還在外麵看他們賭錢,瞧那樣子似乎已經沉醉了一般。
“走吧。”直接越過他走出去,外麵的空氣比裏麵好太多了。
“想靠賭錢發財看起來並不容易,莊家搖骰子,手段頗多。”走出來,衛淵幾不可微的搖頭,即使剛剛隻看了一小會兒,可也看出了些門道來。
“那是自然,想贏他們的錢哪兒那麼容易。”閻以涼雙手負後,朝著破街的深處走。
“問出了些什麼?”看了她一眼,她這從骨子裏往外噴發的氣勢幾乎已經戳傷了他。他見過那麼多的女人,強悍的也見過,但哪個也沒有她氣勢足。
“我忽然想起了些什麼。”閻以涼的眉頭始終皺在一起,有些事情想不起來,但現在想起來了。
“什麼?”看著她,衛淵很想知道她想起了什麼。
停下腳步,閻以涼看向他,然後道:“還記得我們今天在去往陸白家的巷子裏遇見了一個滿臉青腫的男人,他是戚納海,就是和孫大廚他們一同賭錢的那個賭棍。”
“這麼說,這個不知名的賭棍身份也清楚了。”衛淵看著她,這是好事啊。
“年初的時候他們家在運貨的路上遭遇山賊,父兄當場死亡,僅剩他一人活著。不過,他的腿受傷,以至於走路時有些跛。”當初這個案子皇城和北方的關府交涉,然後皇上派出了禁軍剿匪,一時間鬧得整個皇都都知道這事兒。
“今天見到的那個人,他就是跛腳。”衛淵也記得清楚。
“戚納海的父親活著的時候管教很嚴,戚納海不敢賭錢,更不去青樓。自從家道中落後,戚納海與孫大廚等人混到了一起,但是他可比他們有錢的多。”現在,這案子有了疑點。戚納海出現了,但是他今天鼻青臉腫的,看起來就是和人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