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抓著他們,閻以涼定然會以為他們倆已經不見了。
依舊閉著眼睛,心無雜念,大概半柱香後,左側衛淵開口道:“左行九步,生門之地。”
“不對,右行九步,那是生門。”肖黎立即反對,剛剛兩人都在計算生門的方位。
然而,計算出來的居然不一樣。
閻以涼站在原地閉著眼睛,聽得到兩個人說的話,不過卻不知兩人誰說的對。
“既然如此,咱們各行各路。”衛淵也不和他廢話,自進入陣中時他就在計算,絕對不會出錯。
“踏了生門也就出了陣,但此陣卻不會破,需要一人站在陣眼之中。”肖黎也是不想廢話,不過他們進來是破陣的,不是來玩兒的。
“所以,誰站在陣眼?誰去生門?”閻以涼不想再浪費時間,這倆人極其磨蹭。
“到了生門,不能往外走,需再向左橫踏七步,那裏是死門。站在死門,整個陣都會有變動,站在陣眼的人要在變動之初祭血,並且最好是男人。”衛淵一字一句,表明踩踏生門又去死門也未必安全,但是站在陣眼之中的人最重要,需要懂得此陣,在此陣有變動時立即祭血,耽誤一霎都會要命。
“我去生門,你在陣眼呆著吧。”閻以涼深吸口氣,既然要男人,那麼她去生門再去死門便是。
“聽我的,生門在這邊。”肖黎開口,再次否定衛淵所說的生門是錯誤的。而對剛剛衛淵所說的並沒有否定,可見衛淵的破陣之法是對的。
“去那邊,隻能送死。”衛淵抓著閻以涼的手,很自信。
“去他所說的生門,才是送死。”肖黎不退讓,十分堅持。
“各走各路,衛淵你去陣眼,我走這邊生門。至於五皇子,你隨意。”閻以涼不想再聽倆人爭執,是不是真的生門,試一下不就知道了麼。
衛淵在笑,盡管看不見,可是笑聲卻聽得到。
“衛郡王,你會害死我們的。”肖黎長歎一聲,對與閻以涼的不信任,他頗多受傷似得。
不理會他,閻以涼緩緩鬆開抓著兩人的手,衛淵也在同時提醒道:“閉著眼睛按照感覺走,不要睜開眼睛,也不要聽聲音。即便看到天塌地陷,也不要動,那都是假象。”
“嗯。”徹底鬆開了手,閻以涼閉著眼睛,按照衛淵剛剛所說,朝著左方開始邁步。
九步,閻以涼不知衛淵所說的一步應該跨多大,不過按照感覺來,她認為問題不大。
一步,兩步,三步,閻以涼謹慎的邁出去,在第九步時停下。
也就在她停下的時候,她明顯感覺林子裏的空氣飄進了鼻端,而剛剛一直都是一種沉悶的死氣。即便明明看到白霧是在流動的,可是空氣明顯是停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