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肖黎扭頭看過來,隨即一腳踢開靠近的布陣師手裏的東西,然而另外一個則成功的將手裏的東西塞進了嘴裏,不過一秒鍾後,他身體一抖,然後眼皮翻白,鮮紅的血從嘴裏鼻孔眼睛裏噴濺了出來。
不禁後退一步,衛淵擔心有血噴到自己的身上。
肖黎當機立斷的一掌拍暈服毒不成的布陣師,再去查看那個七孔流血的,然而他已經斷氣了,隻不過血仍舊在往外噴,毒藥性烈。
“看來,這世上有比死更可怕的東西。”看著那個死相淒慘的布陣師,閻以涼緩緩道。
衛淵看向她,眸色深沉。他們要調查的,就是這個比死還可怕的東西,不知結果如何,但也一定要查到底。
“既然知道比死還可怕,就應該停手。”肖黎踢著那個已經暈過去的布陣師,一邊淡淡道。
轉眼看向他,衛淵與閻以涼神色一致,同樣都認為肖黎必定是知道些什麼,隻不過他不說罷了。
“有些不甘,是即便死了也不會放下的。”閻以涼看著他,其實倒是想知道他隱瞞了什麼。看樣子,肖霆背後的人,他也不是一無所知。
“比如呢?”肖黎看過來,倒是也很想知道他們倆到底是因為什麼。
有些秘密,是絕對不能對外人說的。但有時,興許說了就會有意外的發現。
“王爺,這車裏裝的不是錢!”驀地,那邊一聲炸起,恍若驚雷。
同時看過去,隻見一輛馬車四周站滿了護衛,他們將已經打開的箱子裏裝著的東西搬出來,居然是一塊塊的大石頭。
當即變了臉色,三人快速衝過去,那一輛馬車上的兩個大箱子裏,滿滿當當的都是石塊。
其餘護衛開始快速的拆另外幾十車上的箱子,每個車上都捆縛著兩個大箱子,並且明顯是很重的東西,壓得車輪都陷在了泥土裏。
然而,隨著一個一個箱子拆開,裏麵居然都是石塊。
“上當了。”閻以涼長長吐口氣,千算萬算,還是被騙了。
這裏兩個人精,沒計算過那個幕後黑手,雙雙被騙。
肖黎的氣急敗壞可想而知,在這森林裏和肖霆車輪戰,折損了這麼多的人,到頭來居然得到一堆的石塊。
衛淵臉色同樣不好,盡管他在極力壓製,可是身上冷氣直冒。
看了他一眼,閻以涼不知該說些什麼,對對手的實力和精明,又有了新的領略,果然不凡。
要想對付他,不隻是不容易,而是很艱難。
幾十車的石塊,這一路來他們居然都沒發現這幾十車都是石塊。
衛淵的探子若不是親眼所見,想必也不會將消息傳回去,他看見的必定是白銀。可是現在,居然變成了石塊,到底是哪個步驟出錯,沒人發現。
神不知鬼不覺,讓人摸不著頭腦,也讓人覺得詭異。
更何況,若不是有確切的證據證明這幾十車裏都是白銀,肖黎也不會大隊人馬的來搶錢。
而肖黎和衛淵居然都沒發現被調了包,實在高明。
“你們兩個人精都著了道,這隻是第一次,興許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悠著點,氣壞了自己,沒什麼好處。”看著衛淵,閻以涼淡淡安慰,盡管沒什麼誠意,不過,是好言。
衛淵看向她,他的眸子都是赤紅的。這麼多年盡管調查沒有多大的收獲,但最起碼還未吃過大虧,這是第一次。
抬手,閻以涼拍拍他的手臂,布料下,他肌肉緊繃,恍若石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