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幾年前,肖霆突變,我調查他時,很意外的發現了在他府中出入的人身上帶著那種銅牌。即便不是黃金製成,但紋路一致,絕不可能是巧合。”他繼續道,也就是這時開始,他才認真的調查起肖霆來。
“我家被滅門,起因是錢。不知你娘被害,又是因為什麼。”幕後之人,有著很強的目的。
“很巧,我外公那時是祁國首富,富可敵國。”肖黎看著她,臉上浮起一絲笑,可是沒什麼溫度。
“還是錢?目的性果然很強。前些日子,我破獲了一樁三年前未結的案子,也就是你曾見過的向肖霆送錢的安氏兄弟。有一夥人進了大燕皇都去取一筆錢,不過沒有活著離開,他們身上也帶著那個銅牌。”這些人,都在為那個幕後之人做事。
“你家被滅門,不知你可親眼看到了當時的場麵?”看著她,肖黎倒是很訝異閻以涼說起這些時居然很平靜,一點情緒上的浮動都沒有。
“當然。”見是見到了,隻不過那個時候她也剛剛來到這個世界,還未融入其中。
“我爬下那個枯井,看到我娘,她睜著眼睛死不瞑目。一些蟲子在她的身上爬來爬去,本是紅顏絕代,到最後卻如此淒慘。”盯著一處,肖黎似乎又想起當年。仇恨和傷心,凝聚在他的眸子裏,擰成一團,撕扯著他。
閻以涼無聲歎口氣,不禁又想起那個滿臉眼淚又滿眼絕望的女人,將她送出了梁家,她又折返回去。明知回去是送死,但是卻義無反顧。
“不過,這麼多年,我的調查始終沒有什麼進展。你呢?看起來也毫無收獲。”這幕後之人,當真神秘。
“沒有收獲,此次也是得到的最大的收獲,誰想到居然是這個結果。你們兩個人精都被擺了一道,這人還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浮出水麵的。”閻以涼看著他,難得心境很平和。
“隻要想調查,就勢必能查出來。”肖黎看著別處,這句話聽起來卻意有所指。
閻以涼微微眯起眸子,細思他的話,倒是琢磨出些許門道來。肖黎,怕是知道的要比他們多。
“那個布陣師什麼都不會說,你也不必再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錢沒了,人也死光了,線索也就此斷了。但幸好還有一個肖霆,希望我們調查肖霆時,你不會橫插一腳給予阻礙。”閻以涼淡淡道。
“若是可以,咱們共享情報也不是不行啊。”肖黎笑,又恢複了那真真假假的模樣。
“看緣分吧。但細數你與衛郡王,或是與我,似乎並不是什麼良緣。”都是孽緣。
“也未必,畢竟是良緣還是孽緣,看的是個人造化。”肖黎話裏有話,不知是對誰說的。
閻以涼不琢磨他的話,最後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於晌午之時追趕上來的嶽山開始整隊,待閻以涼回來時,隊伍已整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