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點兒。”閻以涼冷冷開口,很顯然他若是不說,她會一直折磨他。
大口的呼吸,梁作辰的臉煞白一片,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流,疼痛從骨子裏流出來,讓他顫抖不止。
“我、、、不能說。”看著閻以涼,梁作辰很堅定,即便很痛苦,或者是死,他都不能說。
眯起眸子,閻以涼抓著他的手臂用力一撅,從臂彎處,他的骨頭碎裂並穿過皮肉露了出來。
梁作辰慘叫不止,那聲音大的外麵街上都聽得到。
衛淵眨眨眼,顯然這痛叫聲很刺耳,他有些受不了。
樓下,齊嶽幾個人也同樣不語,聽著上麵的動靜,十分不解閻以涼為什麼要折磨這個人。
“說!”掰斷梁作辰的手臂,閻以涼揪著他的衣襟,再次用力,他立即呼吸不上來,整張臉在瞬間變成了紫色。
聽著閻以涼壓抑的吼聲,不管是樓下,還是樓上的衛淵,都幾分驚訝。
看著閻以涼的樣子,她額角青筋浮起,和那時暴走的肖黎沒什麼兩樣。
衛淵深吸口氣,什麼都沒說,隻是看著她。盡管她說她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但是她還是在意的。
幾乎斷氣窒息,閻以涼鬆開手勁兒,呼吸重新回到梁作辰的胸肺間。
鬆手,梁作辰啪的一聲掉在地上,他整個身體都在抽搐,因為疼痛。
閻以涼看著他,額角的青筋緩緩消失,“即便你不說,我最終也還是會找到。不過,有個秘密你肯定不知道。”說著,她慢慢蹲下。
梁作辰向後縮,整個身體都貼在了牆上。
眯起眼睛,閻以涼抬手捏住他的下頜,微微用力,隻聽得哢擦一聲,他的頜骨便脫臼了。
梁作辰不受控製的張開嘴,動也不能動,而且也說不出話來。
“你知道梁青語有個女兒麼?你或許以為她死在了大火裏,隨著柳城梁家一同變成了飛灰。其實,她活下來了,就是我,梁嫣。”壓低了聲音,閻以涼一字一句,通通告訴了他。
梁作辰的眼睛緩緩睜大,死死地盯著閻以涼。
“想死麼?不會讓你這麼輕鬆就死掉的。我最擅長的就是折磨人,尤其是你這種嘴硬的。”歪了歪頭,閻以涼伸手抓住他的腿,然後站起身,再次輕鬆的將他拎了起來。
拖著他,閻以涼走出房間,順著走廊走到樓梯口。
在樓下所有人的視線中,她將梁作辰大頭朝下的掛在了樓梯扶手上。
扯下自己的腰帶,將他的腳踝和樓梯扶手捆綁在一起,一個死扣,十分結實,保證他不會掉下去。
樓下幾人眼睜睜的看著,沒有人說話,看她做完這一切之後轉身離開。
寧筱玥雙臂環胸,無聲的唏噓,她本以為閻以涼和這個男人有什麼血緣關係是想找回家族之類的。沒想到,原來她是想這樣做,折磨他。
柳天兆緩緩的搖頭,很費解。閻以涼折磨犯人也是有的,但是,這麼殘忍卻是沒有。
梁作辰倒掛在樓梯上,一條手臂的骨頭都露出來了,血還在往下流。
頜骨被卸了了,他的口水也抑製不住,口水和著血水,點點滴滴,啪嗒啪嗒,落在了一樓的地板上。
齊嶽皺眉,更加不解了。厲釗站在最遠處,即便整個人看起來很陰鬱,而且不關心任何事,但是此時此刻,他的臉上的確有著疑惑不解。
樓上,閻以涼返回衛淵的房間,剛剛進門,便被迎麵而來的人抱了個滿懷。
擁住她,衛淵低頭輕吻她的發絲,“真的生氣了?我以為你不會生氣的。”
“沒有生氣,隻是看他不順眼罷了。”任他抱著,閻以涼沒什麼表情的回答。
薄唇微彎,衛淵抬手捧住她的臉讓她抬起頭來,“真的?”
看著他,閻以涼深吸口氣,“沒頭沒腦的一直找,連一根毛都找不到,我隻是泄憤罷了。”正好梁作辰送上門,她手癢。
“之前你勸我要有耐心,但事實證明,你的耐心比我更少。”薄唇微揚,衛淵看著她,幾分無奈。
“那又如何,證明的了什麼?證明你比我強麼?”微微擰眉,比她強,這種話最好不要隨便說。
“不,你比我強。”立即證明她很強,否則衛淵還真不肯定她會不會發怒把他的手臂也折斷。
從他的懷裏掙出來,閻以涼握了握拳,指節發出嘁哧哢嚓的響聲,“肖霆的人馬現在大概上路了,我們開始追吧。”
“等確切的消息送來了,我們就去追。”現在城門是關閉狀態,若是想出城還不引起注意,隻能等清晨城門開。
“嗯。”幾不可微的點頭,她的耐心的確所剩無幾了,不想再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