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初,我需要你現在就去藥店買藥,盡可能多的買回來,越多越好。”閻以涼和衛淵都傷成了這樣,其他人更不敢想象了。
太陽徹底升上天空之時,所有人都回來了,寧筱玥作為一個仵作,開始冒充大夫給所有人治傷。
“別苦著臉,你肋骨沒徹底斷了已經很幸運了,笑一個。”給柳天兆治傷,寧筱玥一邊逗弄他。
不過柳天兆卻是笑不出來,看著寧筱玥在自己的身上搗鼓,他眸色深暗。
看向齊嶽,他傷的很重,可是此時此刻他坐在那兒,完全陷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深吸口氣,肋骨處一陣疼痛,柳天兆抓緊椅子的扶手,“齊捕頭,確定找不到了是麼?”
齊嶽回神兒,冷凝的眉目間幾絲痛楚,“嗯。”他沒找到厲釗的屍體,甚至連他的影子都沒找到。他是在什麼時候離開的他們都沒注意到,去了哪裏也不知道。
“我們之間出現了叛徒,誰消失不見了,那個叛徒就是誰。”驀地,閻以涼出現在房門口,她盯著房間裏的人,一字一句道。
“你怎麼過來了?你快坐下,你受傷很重你不知道麼?”寧筱玥幾步衝過來,扶著她走進房間坐下。
閻以涼咬緊牙齒,忍受著疼痛,緩緩坐下。
齊嶽看著她,眸子閃了閃,“他應該是有難言之隱。”
“師哥,他在漳州時就騙了我們。這次,不顧我們的生死,又出賣了我們。”隨著說話,她心口疼痛無比,甚至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往外湧。
“師妹,我們做了十幾年的兄弟。”齊嶽哽咽,用力的抓住椅子扶手,他不能接受。
“我知道。”她也認識了厲釗十幾年。
柳天兆坐在椅子上不語,寧筱玥站在一邊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有人叛變,若是別人或許並不會造成什麼損害,隻不過身體受到創傷,休息就好了。
可是,背叛的是至親的人,他們傷的不隻是身體,還有心。
“寧筱玥,衛淵怎麼樣了?”衛淵傷的比她重,那一劍貫穿他的身體,實實在在的傷。
“失血過多,肋骨斷了,內傷比較重。你也差不多,你還是趕快去休息吧。你盡早養好,才能去照顧心上人啊,正好也讓我們都欣賞欣賞你的鐵漢柔情。”寧筱玥訓斥,這幾個人看起來都不打算休息似得。一個人叛變,盡管很難接受,但已經發生,又有什麼辦法。
撐著椅子扶手站起身,閻以涼緩慢的走出房間,沒有回房,走到了衛淵的房間。
禾初正坐在床邊守著他,他雙目緊閉,還在昏睡中。
“閻捕頭。”站起身,禾初走到一邊兒,給閻以涼讓地方。
坐下,閻以涼抓住衛淵的手,有些涼。
“閻捕頭,王爺沒事的,寧小姐說隻是失血過多。您看起來不怎麼好,您去休息吧。”站在閻以涼身後,清楚的看到她脖子纏著的紗布,很顯然她傷的也很重。
沒有回答他,閻以涼看著衛淵,這次他和肖黎又再次栽了個大跟頭,不知醒來後會有多憤怒。
上次是被耍了,而這次,是沒防住自己人。
思及此,閻以涼心下不禁幾分痛感,和厲釗師兄妹十幾年,沒想到最後會這樣。
曾經,他還教她武功,盡管有些陰鬱又不喜說話,可是師兄妹的情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