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以涼不語,心下卻是波瀾萬狀,沒想到衛淵的動作會這麼狠厲。
韓莫在大街上公然的和她交手並且意欲殺她就已經犯了事兒了,皇上若是拿他問罪,刑部再加把勁,將他暫時關在將軍府是沒問題的。
那時皇上再著手調查他的鐵甲軍,卸兵權,會很容易的。
而衛淵走這一招,顯然是想和韓莫成仇,除非韓莫能忍住,不然立即亂套。
“你想什麼呢?反正接下來你也什麼都不能做,不如跟我說說?”看她眼睛一動不動,寧筱玥倒是真的好奇了起來。衛淵來了這麼一手,誰都沒想到。
“不知道。”閻以涼也不知道,但很顯然衛淵是在逼韓莫呢。
“哼,你和我說了我又不會外傳。”寧筱玥幾分不滿,關朔一副她和韓莫一路的模樣,閻以涼又不說,反倒讓她心裏難過。她若真的和韓莫一路,還會眼睜睜的看著閻以涼去激怒他。
“寧小姐,我僅剩的任務就是躺在這兒,你覺得我還會知道什麼?”閻以涼無言,幾分有氣無力,但斥責起來仍舊很有力度。
“倒也是,你閻以涼也有扮演廢人的一天。”寧筱玥哼了哼,更像是幸災樂禍。
“給我倒水,我要喝水。”嗓子幹燥,身體無力,失血過多。都是她的血,絕不摻假。
很痛快的去給倒水,寧筱玥步伐顛兒顛兒的,倒了水回來,喂給閻以涼喝。
“你好好養著吧,盡管是計劃之內的,但傷是真的。”伸手去捅了捅閻以涼的脖子,惹得閻以涼冷冷的盯著她,眸光如刀。
寧筱玥不甚在意,笑眯眯的收回手,“我走了,柳捕頭至今還被關禁閉呢,你們倆都夠倒黴的。”一個被關起來,一個臥床不起。
“嗯。”沒有什麼力氣,閻以涼隻想閉上眼睛睡覺。
寧筱玥離開了,閻以涼也很快再次陷入睡眠之中。
黑夜濃重,這一個晚上,皇都卻不平靜。
一些讓人意想不到,卻又似乎在意料之中的事情發生了,趁著夜黑風高,於皇都西郊,別院青苑發生。
住在附近的百姓都聽到了動靜,而且狗叫的厲害,即便睡得再深沉也被吵醒了。
那是打仗的聲音,後來又響起轟隆隆的聲響,百姓躺在自家床上,幾乎都感覺到了地麵在震動。
一個晚上都不平靜,狗也叫了一夜,待得翌日天亮,百姓小心翼翼的出門往青苑那邊瞧。盡管隔著遠,但是地上的血跡可是清晰的很。
因為氣溫低,地麵上結了霜,那些血似乎也被凍結了,但看起來仍舊觸目驚心,空氣也被沾染,聞起來摻著血腥之氣。
盡管不知發生了什麼,可是看著地上那些血,蔓延出去那麼遠,幾乎也猜得到了。
誰住在青苑,這附近的百姓都知道。而昨天下午,就是那位住在青苑的人把韓仁舟和韓堂砍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來報複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