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如星辰,衛淵始終滿載笑意。看著她那幾分不耐煩的樣子,他忽的傾身欺近她,使得閻以涼不禁後退,直接靠在了軟榻的扶手上,退無可退。
距離不過分毫,衛淵懸在閻以涼身上,看著她那忽然間驚慌的樣子,眸子裏的笑意恍若溢出來一般。
“你腦子壞了。”抬手,一拳打在他胸口,沒用什麼力氣,對他也沒造成任何的傷害。
垂眸看了一眼她還抵在他胸口的拳頭,一邊輕聲道:“終於不再下狠手了,知道心疼我了?”
“那是因為我有傷,太用力會扯得傷口崩開。”讓他少臭美,自我感覺太良好。
衛淵不甚在意,仍舊認為她就是舍不得。
看著他那樣子,閻以涼不禁唇角微彎,“一邊兒去,你壓著我了。”
手臂一動,衛淵輕而易舉的把她撈起來,隨後坐回原來的位置,而閻以涼則趴在了他身上。
沒有說什麼,閻以涼枕著他的心口,他的心跳聲聽得格外清楚。
“本不該讓你冒險的,不過幸好傷的不重。”撫著她散落在他身上的長發,衛淵輕聲道。
其實他最想說的就是這句話,他承認在砍了韓仁舟和韓堂時他的確帶著私心,就是為閻以涼泄憤。
而那晚韓莫帶兵圍住青苑時,與他交手,衛淵也有直接殺了他的心。幸好在最後的時候收手了,而且給了韓莫機會,他的劍劃破了他的手臂。
演戲似得,他直接倒在地上了,韓莫竟然還想再補刀,所幸禁軍來的及時,否則現在臥床不起的就是他了。
“流血罷了,算不上什麼。”盡管這麼說,但是誰流血誰知道,失血過多,有氣無力,眼前發黑,頭昏腦漲,難受的很。
“待此事終結,咱們便再也不參與這種事了。”這次衛淵會全盤配合衛天闊,一方麵是為了大燕皇權,更多的自然是為了他與閻以涼。
盡管沒有明說,但衛淵與衛天闊私下商談時很明確的表示了,若有需要他那一道聖旨的時候,希望他不會推脫。
衛天闊也沒有明確的答應,但很顯然看出來改變不了衛淵的主意。
而且,閻以涼與衛淵一前一後的將韓莫引進了圈套裏,配合默契,也讓衛天闊能順利執行接下來的計劃,功不可沒。
“你將韓仁舟和韓堂的腦袋砍下來,是之前就與皇上商議好的?”聽著他平穩的心跳,閻以涼低聲道。
“自然不是,皇上不知我的計劃到底是什麼,他隻是在等我的信號。”撫著她的長發,衛淵否認。所有的計劃都有可能中途生變故,若真的一步一個腳印那般按照計劃走不知變通,最終可能失敗的就是他了。
“倒是狠心,本以為他們倆不過是魚餌罷了。”衛淵的舉動徹底激怒了韓莫,他做的相當徹底。
“留著無用,不如痛快的給一刀。”衛淵的語氣盡管很輕,但是聽起來卻諸多無情。
“那不知衛郡王看我可還有用?”閻以涼幾分無言,在他眼裏無用的人多了。
聞言,衛淵不禁輕笑,修長的手罩在她後腦上,一邊笑道:“自然有用,有用的緊,我的命脈。”
閻以涼唇角微彎,“衛郡王說的話,即便是假的,也很好聽。”就算是假的,她現在也當真的聽呢。
“怎麼會是假的?真的不能再真了。”摟著她,衛淵字字真切,絕不是弄虛作假。
任他摟著,感受著來自他身上的溫暖,閻以涼忽然覺得‘臥床不起’也不枯燥,反而很舒適。
“你打算什麼時候放了我?”關朔遲早會發現她不見了,這小子近來似乎又懂事了不少,她的確還想回去盯著他,畢竟刑部要大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