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閻以涼的臉雖然還在兜帽之中,但是寧筱玥完全感受的到她冷厲的視線,如同刀子似得,恨不得把她宰了。
縮了縮脖子,寧筱玥反手指了指後麵一直在好奇的關朔,“不然用你的小未婚夫?”
“閉嘴。”冷冷斥責,閻以涼的聲音不太對勁兒。聽起來就好像發燒了一樣,悶悶的。
其實她的確很熱,就像發燒時的熱。而且,越來越烈,比之剛剛要糟糕的多。
她能忍,可是還不如忍疼,實在難受。
歎口氣,寧筱玥不再多嘴,隻能期盼速度快一些。
不過後麵有個牛車,能快才稀奇。被捆綁的兩個人還一直在叫喚,又是哭又是喊冤,吵鬧的不得了。
閻以涼從未覺得路有這麼長,黑夜溫度很低,可是她卻隻覺得熱,熱的不得了。
最後將兜帽摘下來,柳天兆看了她一眼,黑夜裏,她的臉卻紅的異常。
看笑話是看笑話,但她這樣子著實夠嚇人,騎馬上前,他神情微嚴肅,“不然你先行回皇都吧,不管怎樣,衛郡王在皇都。”現在,柳天兆想到的法子也隻有衛淵了。
寧筱玥點點頭,“沒錯。”
不理會他們兩個人,其實閻以涼聽他們倆在說話的時候,耳朵都在嗡嗡嗡的響。
這給豬的催情藥,誰想到會這麼烈,對人有這麼大的影響。她用內力壓製,但是基本上沒作用,心跳加速,耳朵嗡嗡響,並且熱的她一直在流汗。
民間沒有給人用的催情藥,因為大燕是禁這些藥的。但是,給動物用的卻沒有禁,可是這東西人又不會隨便用,以至於大部分人都不認識這東西。
即便閻以涼,她也從未見過,在看見那個大罐子的時候她以為是血,出於謹慎才查看了一下。要是早知道是這東西,她說什麼也不會碰的。
終於意識到閻以涼的不對勁兒,關朔騎馬追上來,卻驚見黑夜裏閻以涼流汗流的身體都在冒熱氣。
“師姐,你怎麼了?”立即急了,關朔瞪大了眼睛。
“沒事,你師姐就是風寒發燒了。”寧筱玥立即回應。
“少騙我,誰發燒會燒的冒熱氣?師姐,你沒事吧?”騎在馬上,關朔一個勁兒的看閻以涼。
“沒事。”回答,她聲音無力。
這個樣子怎麼可能是沒事兒,可關朔又不知怎麼辦,一時間,使得胯下的馬兒都開始發出煩躁的聲音。
寧筱玥和柳天兆對視了一眼,倆人不愧是心有靈犀。都在思量,若是一會兒閻以涼真的要堅持不住,就把關朔控製住,然後把他扒光救急。
不過,這個計劃一時半會兒的用不上,閻以涼的確覺得自己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但卻一直沒什麼狂躁的動作。
終於出了山,踏著一段田間小路,走上了平坦的官道,皇都遠遠地就在視線當中。
可是,在閻以涼的視野裏,微亮的天邊是泛紅的,連那皇都都是朦朦朧朧的紅色。
寧筱玥騎著馬與閻以涼並肩同行,不時的看她一眼,天色微微轉亮,她也能看得清閻以涼的臉,她眼睛都是紅的。
也不禁有些擔憂,寧筱玥雖然知道那是動物用的催情藥,可是也的確不知藥性有多強烈,人用了會怎樣。
打馬,讓馬兒的速度更快些,希望盡快趕回皇都,也希望閻以涼在回到皇都之前堅持住。
然而,就在他們加快速度返回皇都時,幾分昏暗的官道前方,一隊人馬正朝著這邊而來。
柳天兆是第一個看清楚的,刹那間便唏噓了一聲,“衛郡王莫非是先知?”知道閻以涼需要‘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