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著黑衣人,閻以涼從房頂上躍下來,沒多做思考,她直接掠到後院順著後牆跳出了關府。
連夜,帶著屍體去了青苑,不走大門,跳牆而進,將屍體扔給聞風而來的護衛。
撿起屍體,護衛對視了幾眼,沒再多說話,拎著屍體便快速離開了。
前往那棟她和衛淵糾纏了三天的小樓,上樓一腳踢開房門,一襲白色絲質中衣的衛淵正靠在床頭整理固中送來的各種賬目以及彙報。
抬眼,他看向衝進來的閻以涼並未有意外,“這麼快就想我了!”隻當閻以涼過於思念,半夜又偷跑來了。
“鬼才想你,隻不過一具屍體沒處放,扔到你這裏才安全。”若是有人看見她一個刑部捕頭拎著屍體到處走,那她就真的要惹事兒了。
“屍體?”幾不可微的揚眉,衛淵將腿上的那些賬目信件拿開扔到床外的小幾上,隨後看著她讓她繼續說。
深吸口氣,閻以涼微微眯起眸子,“梁家的人,他們知道我是誰。千裏迢迢的跑來找我,又說我是梁家人,估計是那些搜刮錢財的路子都斷了,所以跑來打我的主意了。”而且,她是刑部的人,認識在皇都的所有朝臣以及有錢人,若是把她收攏過去,當真好辦事。
衛淵的臉色很平靜,他這段時間一直在處理的就是這件事。
“殺了就好,無需聽他們說廢話。”閻以涼的做法,很得衛淵的意。
“我本來也沒想聽,對姓梁的沒有任何興趣。”她並不想和昭天的梁家牽扯上任何關係。
“看來,死了這麼多的人他們也還是不死心。這樣吧,若是有外派的案子,你便去吧。不要在皇都,一切我來處理。”最重要的是,不能讓衛天闊聽到風聲。
若是他知道了真實情況,將會很麻煩。
看著他,閻以涼哼了哼,“也好,我若是插手,反而惹眼。”要是衛淵單獨解決,即便被發現了,他也可以隨意胡謅。
如此聽話,衛淵很是欣慰,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那模樣看起來恍若是在撫摸小貓小狗。
閻以涼沒理會,隻是想到這些事情心裏較煩。
“對了,肖黎現在已經是祁國太子了,正式的消息今日剛剛送到皇宮。不止皇上要送他一份大禮,我也要送,你覺得我送些什麼比較好?”衛淵忽然提起此事,並且還在笑。
看他那笑,閻以涼就知道他想必是已經想好了送什麼了,而且肯定還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如把你送給他,你們倆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他們倆絕配,閻以涼以前就覺得,若是肖黎是女人,那她閻以涼在衛淵眼裏肯定也不算什麼了。
“又開始胡說八道,即便他肖黎貌美如花,我也不會多看一眼。”衛淵揚眉,對於她的設想他很無語。
冷笑,閻以涼不以為意,“這麼說來,再次見麵就得稱呼一聲太子殿下了。嘖嘖,人往高處走啊。”終於到了這一天了。
“也未嚐不是好事,他祁國距離昭天更近。”衛淵反倒覺得肖黎現在成為太子,更有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