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太陽還沒跳出來,客棧外隊伍修整,馬上就要啟程出發了。
這一次,在這裏停留的時間實在太長,連閻以涼都擔心衛天闊可能會生疑。
不過這要看衛淵到時怎麼解釋了,他說的,衛天闊即便是有那麼一丟丟的懷疑,最後也還是不會說什麼。
今天要走,閻以涼也最後一次給肖黎散瘀血。這一次散過後,他的淤血基本上就都散開了。之後隻需調養休息,按時吃藥,相信一兩個月後,他的身體就能恢複的差不多了。
將袖子挽起來,閻以涼走至床邊,那肖黎躺在那兒,肩背處放著一個軟墊,讓他身體抬高,這樣來能舒服些。
似笑非笑,肖黎上下審視著走過來的閻以涼,“閻捕頭,神清氣爽啊。”
“沒錯。”麵無表情,閻以涼淡淡回了一句,隨後在床邊坐下。
看著她露胳膊挽袖子,一副大動作的樣子,肖黎笑起來,“打算臨走之前給我留點兒紀念?”
“這主意不錯,你說我是卸掉你的胳膊好還是卸掉你的大腿好?”手徐徐握緊,指節發出嘁哧哢嚓的聲響。
“來吧,你看中哪兒,就拿走哪兒!但醜話說在前頭,拿走了可不能丟,一直帶在身邊,睡覺的時候也要放在床上。”語氣聽起來很惡心,聽得閻以涼眉頭緊擰,想嘔吐。
“少惡心人,對你的胳膊腿兒沒什麼興趣。今天感覺如何?還疼麼?”掀開被子,他穿著中衣,但是前胸敞開,那烏黑的手印兒依舊清晰。
若是忽略他胸口的手印兒,他這個模樣倒是幾分露骨風流。配上他的笑,更是迷人眼。
懶得看他笑,閻以涼看了看他胸口的那兩個手印兒,隨後道:“顏色淡了很多,淤血差不多都流幹淨了。隻不過,這勁力雄渾,你的皮肉和骨頭都受了傷害。這小心髒也跟著遭殃了,好好養著吧。”邊說著,她邊展開手掌放在他胸口,運力。
肖黎微微蹙眉,不過還能忍,他不眨眼的看著閻以涼,隨著她愈發運力,他額頭也沁出了冷汗來。
垂放在身體兩側的手握緊,肖黎反手抓住床單,臉色發白。
血流出來,黑紅的顏色,但不過一會兒顏色就變淡了。
這是好事,淤血真的沒多少了,閻以涼也較為滿意,轉瞬收手。
身體一鬆,肖黎長歎口氣,“疼。”
看了他一眼,閻以涼隨手扯過旁邊幹淨的毛巾,將他腹部的黑血擦掉,“勸你不要總想著錢,有時間勤練一練你的縮骨功,若是精煉的話,這兩掌你定然能躲過去。”厲釗出手快,閻以涼自然知道。所以,在厲釗手下,肖黎沒躲過也在預料之中。
“說的是,沒想到、、、沒想到梁震的陣營裏還有這等手快的高手。”說著話,驀地頓了一下,之後他笑起來,看起來是在笑自己蠢笨。
即便他那句話及時收回去了,可閻以涼也知道他要說什麼。
“所以,想要活命就得提升自己。希望你接下來能提升,預祝。”站起身,閻以涼將袖子放下來,大夫收診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