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頭,閻以涼瞧見了端倪,台階兩側,掛著淤泥的石英石板嚴絲合縫的扣在一起。這種石頭極其堅硬,別說有一湖水在它們上頭,再來兩倍它們也撐得住。
那些黃金,應該就在這些石英石板之後,藏得真深。
轉身走回去,閻以涼打算去通知當地官府,當然,還有皇上。
她的任務完成了,盡管有些波折,不過還是找到了。
緊抿的唇角浮起一絲笑意,任務成功。
官兵很快的將宅子包圍起來,當然了,這也是為了預防某些人聞風而來偷黃金。
消息也傳回了皇都,相信很快就會有人過來。
衛天闊的心裏應當稍稍平衡了,被搜刮走了那麼多的錢,總算是回來了一點兒。
小湖裏的淤泥都被清理走了,那下麵也清楚的露了出來,清一色的石英石板,嚴絲合縫的砌在一起,將整個小湖都鋪滿了。
官府的官兵不敢再弄,隻能等皇都來人。閻以涼也守在這裏,免得有人聞到風聲跑來搗亂。
然而,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即便再隱瞞,也還是透過一些縫隙傳了出去。
皇都的人還沒到,固中的人來了。
不用問,單單固中倆字,閻以涼就知道來的是誰。
不知那天的後續是什麼,反正假的她看起來是將衛淵糊弄住了。而肖黎是不是也倒黴的吃了虧,閻以涼就更不知道了。
估摸著時間,閻以涼走出宅子,立於台階之上,她雙手負後,氣勢巋然。
若真有人假冒她,其實很不容易,無論說樣貌還是身形,單單她這份獨一無二的氣勢,就是模仿不來的。
遙看隊伍進了巷子,閻以涼便微微眯起了眼睛,即便是隔著馬車,她也能聞到一股生氣的味道來。
隊伍緩緩到了近前,馬車也停在了台階下,閻以涼看著,下一刻,白色的身影走了出來。
俊美的臉龐恍若罩著一層烏雲,衛淵看了一眼閻以涼,隨後又有人從馬車裏走了出來,站在了他身邊。
不是別人,正是肖黎,而且肖黎被五花大綁的,身上都是繩子。
見此陣勢,閻以涼幾不可微的擰眉,那邊衛淵臉色更黑。
下了馬車,後麵被五花大綁的肖黎也跟著下來了,他滿臉笑意,可見他有多喜歡看衛淵生氣。
“閻捕頭,聽說他是你的人,給你送來了。”衛淵走上來,在閻以涼麵前停下,一邊冷聲道。
看了一眼肖黎,閻以涼沒過多表情,“愛怎麼處理怎麼處理,和我有什麼關係?倒是我想問問你,那天在小陽城怎麼個情況?你沒看出來那個我是假的?”他抓住了肖黎,顯然那天他贏了。那個假的自己,也肯定落入了衛淵的手裏,他對她做了什麼?閻以涼很想知道。
“你當時就在附近?既然看見了那個情況,怎麼不出現?閻捕頭,你越來越不服管了。”抬手,衛淵捏住她的臉頰,微微用力一提,將她的威嚴瞬間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