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捕頭,今兒是你的好日子,挑今天來實在不好意思,可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將兜帽摘下來,露出來的是美豔的臉。她女兒的樣貌,卻曾說自己是男人,而從肖黎的口中得知她的名字,聽起來也的確應當是個男人,一洋。
“廢話少說,你來到底做什麼?”隨手將頭上的鳳冠摘了下來,閻以涼微微擰眉看著一洋,即便濃妝淡抹,但不改她的通身煞氣。
一洋環視了一圈屋子裏的丫鬟,隨後邁步走向閻以涼。手從披風裏拿出來,也露出了她手上托著的東西,是一個小匣子。
“我是來送東西的,有人要我把這東西親自送到你手上。”在閻以涼麵前停下,一洋把小匣子遞給她。
稍稍遲疑,之後閻以涼接過手,拿起小匣子,她又看了一洋一眼,隨後打開。
紫色絲絨的匣子裏,一根小指赫然躺在上麵,那小指修長形狀好看,卻慘白無血色。
看見的瞬間,閻以涼臉色變冷,隨後抬頭看向一洋,她猛地扔掉匣子,一把將一洋鉗住。
手臂大力,她掐著一洋的脖子幾步前進便把她按在了牆上,發出哐的一聲。
院子裏的人被聲音驚動,下一刻都闖進了屋子裏來,隻見閻以涼臉色難看的把一洋按在牆上,一洋的雙腳都懸空了。
而她身後的地上,一個小匣子躺在那兒,旁邊還躺著一截小指。
幾人麵色各異,寧筱玥幾步上前將那根小指撿起來,查看一番,道:“看樣子被砍下來有兩三天了,這是誰的?”居然送到閻以涼這兒來了。
“說,誰的?”閻以涼掐著一洋的脖子,手指勁力極大,掐的一洋臉頰紫紅。
“肖……”呼吸不暢,一洋冒出一個字兒,但卻已不用再說,閻以涼就知道是誰了。
寧筱玥自然也聽到了,而且也猜得到她說的是誰。看了看那截小指,又看了看閻以涼,“我覺得不能信。”
手上的勁兒緩緩鬆了些,“那為何是你送來的?”一洋借助肖黎才有了安身之所,如今為何是她送來的。
“放開我,我都告訴你。”大喘氣,一洋一邊喘道。
幾秒後,閻以涼緩緩鬆開了她,“柳天兆,你去把衛淵叫來。”他這麼些日子一直在找肖黎,看起來沒有一點線索。如今有知情人上門了,他應該第一時間知道才對。
柳天兆什麼都沒說的轉身便快步離開,胡古邱齊嶽幾人神色各異。
看著一洋,閻以涼臉色冰冷,即便是顏色溫潤的妝也遮蓋不住她的冰冷。轉眼看向那截小指,那應該是肖黎的,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