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的血才能拿到錢?原來如此。”肖黎被踹走,慢吞吞的才又坐起來。
“如此什麼?我若知道的話,肯定不會先跑來救你,而是去搶錢。”閻以涼抓著流血的手腕,淡淡道。
“我也沒想到你真的會來。”從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一塊布來,肖黎抓過她的手,“別嫌髒,總比一直流血好得多。”
任憑他用破布將自己的手腕纏起來,閻以涼動也未動。
“衛郡王呢?”閻以涼被抓住,衛淵肯定會來救她。
“肯定在發瘋。”閻以涼不用想,衛淵現在肯定在找她。不過,他不知道這斷裂帶下有貓膩,若是冒然下來,很可能中招。
“希望他能瘋的快一些,否則咱倆都得死在這兒。”肖黎隻盼衛淵能快一些找來。
閻以涼心裏卻沒底,這斷裂帶下麵的乾坤誰都不知道,厲芷卻對這裏清楚的易如反掌。
驀地,透過右側石牆的縫隙,一陣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傳了過來。盡管隻是很細微的聲音,可是閻以涼和肖黎都聽到了。
倆人看過去,石牆堅固,什麼都看不見。
“隔壁也是牢房?”這個小空間是個牢房,關著他們倆,隔壁是誰?
肖黎聽著,驀地皺起眉頭,“是一洋。”這聲音,就是她。
“一洋?她被陳高抓住了。”閻以涼無聲歎口氣,一洋本就害怕,卻還是跟來了,沒想到她真被陳高抓住了。
“她怕的要死,到底還是被抓住了。”肖黎有些著急,可是現在自己力不從心,根本救不了她。
沒有任何的辦法,閻以涼也隻能聽著,調動內力,丹田空空,而且隨著她的試探,她的胃裏又是一陣翻湧。
尋常的病痛她根本不在乎,甚至完全可以靠毅力去打敗它。但是現在,她忽然發現她對這種要嘔吐的翻湧無能為力。即便她內力滿身,想來也是沒有辦法的。
“不舒服了?現在開始,為了你們兩條命,你還是順從一些。他們要血,就給血,除了命不給,其他都順從。”肖黎看著她,充滿血絲的眼睛卻有絲絲擔心。
“要了血之後,就得要命了。”閻以涼可不覺得厲芷會好心,這個女人太瘋狂了。
“用你的血,真的能拿到那些錢?”肖黎覺得若是拿不到的話,她還有利用價值,他們也就不會那麼快的來殺她。
“嗯,厲芷很篤定。”厲芷千方百計,可見對這些很了解。
“那會是很大一筆錢。”單是想想,肖黎便覺得咽不下這口氣。
“都這個模樣了,你就別想著那些錢了。”閻以涼無言,肖黎是想拿回屬於祁國的錢,但厲芷更貪婪,所以棋高一著。
彎起毫無血色的唇,肖黎笑看她一眼,“對啊,那些錢是屬於你的才對。”梁家的錢,但現在梁家隻有閻以涼這一個血脈了。
“若是能活著出去,我肯定把這些錢都拿在手裏。或許,可以分你一點兒。”以前她從未想過染指那些錢,但是現在她想要,因為厲芷意欲得到,她也想得到。
“多謝。”肖黎略有無言,她的大方很吝嗇。
唇角微彎,閻以涼也笑,即便身處這種地方,她一直都很平靜。
隔壁,細微的慘叫聲依舊不斷的在傳過來,陳高在虐待一洋。
牢房裏僅有幽幽的光,從牢門的上方傳進來,不知外麵是白天還是黑夜,伴隨著隔壁的慘叫聲,時間一點點過去。
不知過去多久,牢門再次緩緩打開,一個滿身陰鬱之氣的人出現在眼前,閻以涼的眼色也冷了下來。
厲釗站在牢門口,看著被關在牢裏虛弱的閻以涼,他的眉眼間有絲絲動容。
閻以涼卻恍若未見,無論是厲芷還是厲釗,對於她來說都一樣。
“師妹。”厲釗開口,能從他的聲音裏聽到一絲歉意。
閻以涼卻沒有理會他,更像是沒聽到。
肖黎冷哼了一聲,“真是好笑。”師妹?
“師妹,待那金庫的大門打開,他們就會放了你的。”厲釗沒有走近,隻是站在那兒低聲說道。
閻以涼不看他,也不答話。
肖黎搖頭,隨後緩緩握住閻以涼的手,“你還是信我希望比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