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被轟炸的亂七八糟的旋子山緊挨著斷裂帶,一處屹立不倒的大石頭上,兩個人被捆綁在上麵。看樣子已經半死不活了,但樣貌身形卻讓人很是意外,居然是‘厲芷’和‘閻以涼’。
這是用來障眼的,隻不過她們很快就被追上了,隻需一眼衛淵就知是假的,隨即便改變方向開始搜查那斷裂帶。
第一批下去的人自然中了招,那下麵不知有什麼東西,人下去之後便內力盡失,身體酸軟無力。
之後,衛淵便開始埋火藥,目前已經炸了整整一天了。
他轟炸的攻勢不會停,而且這邊轟炸,另一邊也在想辦法抗衡那下麵奇怪的現象,解決下去之後就會內力盡失的情況。一切都在快速的進行,但衛淵仍舊處於急躁之中,遠遠地看著他的身影,都能感受到來自他身上的急躁和暴怒。
上麵如火如荼,下麵轟炸不斷,但這地下另有乾坤,即便是堵住了路出不去,但是一時間火藥也拿這裏沒辦法。
睡了一覺,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坐在對麵的厲釗。這麼長時間了,厲芷還沒讓他出去,心夠狠得。
而且,厲釗也很聽話,厲芷把他關進來他便不動也不走。若這般都不能說明他對厲芷的心,那閻以涼不知還用什麼方法能表達他的心意了。或者,把心掏出來?
扭頭看了一眼肖黎,這廝還在睡,身處牢房無事可做,果然睡覺才是最快的度過時間的方式。
“大師哥因為你不止被罰閉門思過,甚至大病了一場。相信你也看見了,他兩鬢都是白發。”開口,閻以涼聲線很平淡的和厲釗說話。
沒有抬眼,厲釗盯著地麵一處,點頭,“我知道。”
“即便如此,他也沒怨你,他怨他自己。”什麼是情,這才是情。
更深的低頭,厲釗似乎不知該說什麼。
“無論你接下來要幫厲芷做什麼,你最好在做之前對大師哥說聲抱歉。其實我們都沒資格怨你敵視你,你也沒欠我們什麼,隻不過,你欠大師哥的。”在厲釗叛變之後,他們都對他生出怨念和恨意,唯獨鄒琦泰沒有。其實想來,他們也確實沒資格指責厲釗什麼,畢竟他們從未為他做過任何事。
“大師哥,還有師父。”提起關滔,厲釗對關滔是有感情的。
“死去的人聽不到你說什麼,但是大師哥還活著。”向死人說抱歉說寬恕那都是自欺欺人,因為他們聽不見。
“師妹,我看著你長大,在我心裏,你就是妹妹。隻不過,我對不起厲芷。”終於抬眼看向閻以涼,厲釗說著,他的那份歉意從骨子裏流露出來,濃鬱的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住了。
“我知道。”閻以涼也不勉強,這些事情本來也勉強不來。
“你不會有事的,因為我不會讓她繼續胡作非為。我要帶她走,離開這兒。”厲釗站起身,似乎下定了決心。
閻以涼看著他,並沒有說話。他想走,也未必能走,就算走了,這輩子也不會安寧,大燕和祁國都會追殺他們的。
走至牢門口,厲釗手上運力,硬生生的將那沉重的石門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