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裝著毒藥的瓶子交到衛淵的手,衛淵放到了她的手裏。
“讓我起來。”借著衛淵的力氣,閻以涼深呼吸,站了起來。
衛淵扶著她,幾步走到厲芷麵前。她瞪著眼睛,扭曲又不服氣,“若不是我功力未恢複,憑你們這幾個貨色怎麼可能抓住我?”
“若不是你用詭計,你早就被我抓住了。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撬開她的嘴,這回輪到你享受了。”閻以涼半靠著衛淵,盡管無力到想馬上就躺下,可是無論如何,她也得把毒藥塞進她的嘴裏之後再倒下。
護衛動手捏開厲芷的嘴,閻以涼從瓷瓶裏倒出兩粒朱砂紅的藥丸,“為我,為肖黎,希望你能愉快的享受。”話落,她抬手將那兩個藥丸塞進她的嘴裏。
藥丸入口即化,厲芷也根本來不及吐,便融化進了肚子裏。
兩個護衛鬆開她,厲芷軟軟的滑倒在地,她立即開始摳喉嚨,想把藥吐出來。
閻以涼雙腿發軟,衛淵直接將她橫抱起來,“把肖太子抬起來,關上牢門,走。”山水輪流轉,現在輪到厲芷在這裏等死了。
任衛淵抱著,閻以涼終於離開了這裏,這外麵就是一條在石頭裏打鑿出來的走廊,隔壁沒有牢門,但是卻滿地都是幹涸的血跡,甚至還飄著濃重的血味兒。
閻以涼靠在衛淵的肩膀上,路過時看了一眼,“一洋呢?”他當時就是在這裏被虐待的,可是現在不知在哪兒。
“被抬走了。放心吧,她沒死,不過兩隻手保不住了。”衛淵看了她一眼,眉眼間除卻濃重的陰鬱怒火,還有掩飾不住的歉疚。
歎口氣,閻以涼覺得很可惜。他們一直聽著她慘叫,但是卻沒辦法救她。
“對不起。”轉了個彎兒,踏上了由石頭鑿出來的台階,衛淵忽然道。
閉著眼睛,閻以涼無聲的笑,“不用對不起,我剛剛很絕望,不過現在你已經把我從絕望裏拉出來了。”絕望之後的希望,恍若獲得新生一般令人欣喜。
“對不起。”低頭,衛淵在她額上親了一下,他的歉意從骨子裏流露出來。
沒有再言語,閻以涼神思迷糊,最後徹底陷入黑暗之中。
再次有感覺,是從手上傳來的,溫熱,柔軟。
睜開眼睛,入眼的是床頂,視線轉向旁邊,看見的便是眼睛布滿紅血絲的衛淵。
他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握著閻以涼的手,放在唇邊。那溫熱和柔軟,來自他的唇。
“醒了?”看著閻以涼,衛淵的眉眼染上笑意。即便他看起來很疲憊,但是笑意卻是發自肺腑的。
“肖黎呢?”第一個想起的就是肖黎,閻以涼很擔心他會死。
“他還在昏睡。”衛淵抬手撫摸著她的額頭,一邊道。
“我想去看看他。”怕衛淵騙她,閻以涼覺得自己看過才放心。
“不行,你現在不能動,半個月內都得躺在床上。你知道麼,你懷孕了。”說著,衛淵又笑了起來。
“嗯。”閻以涼握緊他的手,卻發覺自己仍舊沒什麼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