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婷每天渾渾噩噩的,什麼都不想管,就這樣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裏躺了半個多月。來這個陌生的時代,每天除了野菜湯還是野菜湯,連鹽都舍不得放,什麼味道都沒有,她都很懷疑,那些人吃這麼少的鹽,怎麼不會因缺碘得大脖子病啊。
實在不想認命,實在不是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裏,懷念現代的一切,想念爸媽、老公。好想好想他們,每到晚上,都忍不住偷偷的哭,想念的感覺,每天充斥著她,每天除了想他們還是想他們。
難道真的回不去了嗎?必須隻能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活下去嗎?還是以別人的身份,那她在現代的一切呢?又該何去何從?無數個問題浮現在筱婷的腦海裏。從昨晚開始,她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這個家很窮很窮很窮,除了這個房子和一畝田之外什麼都沒有,窮的可以喝西北風,筱婷不知道他們冬天是怎麼度過的。
筱婷想知道我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這個身體的主人現在一點信息都不能提供給我。
“額,我身子好點了。剛才睡了一覺,迷迷糊糊的。有個模模糊糊的人和我一直說話,更我說很多東西。還說要點化我。可是一醒來,我就忘了很多東西。你能告訴我家裏的詳細情況嗎?我今年幾歲,還有弟弟呢”筱婷在心裏想著,此次山坡滾下來正好是證明自己不傻了的借口,我可不想一輩子都頂著二貨的名號。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嗚嗚,看來我們小花,得老天的點化,不傻了,你弟弟在廚房吃飯,你今年8歲。”此時,便宜老娘,抱著我一個勁的哭。待哭完了,和筱婷巴拉巴拉的一頓說,從她敘述的話裏和得到的消息差不多。無非就是老爹被強製征兵,在前線,不知道生死。家裏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奶奶,奶奶姓阮,當年便宜爹被強拉去當兵時,哭過頭了,現在眼睛不好使。娘姓吳,叫靜娘。爹叫程家柱,弟弟叫程春熙(是村裏的秀才取的)小名叫小柱子。這個村莊叫程家坑,住著百來戶人家,普遍都比較窮苦,距離鎮上有五六十裏遠。
筱婷在心裏納悶,這個便宜老娘看起來三十多歲了,古代人不是都早婚早育嗎,怎麼我才8歲,弟弟2歲。按道理她才二十多歲啊,莫非她常年操勞的顯老了?可是未免也太誇張了吧,二十多歲不會超過二十五歲的,看起來像三十多歲,眼角的魚尾紋也太深了點吧。
在現代時,我的年齡都是28歲了,讓我叫她娘,還實在叫不出口,叫姐姐還差不多!
時間真慢,感覺在木板(床上)躺了一輩子一樣,似乎才又過了兩天。第三天,身體好點了,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都快二十天了,才能可以下床了,摸摸腦門子,嚇一跳。腫了好幾個包,雖然這幾個包現在已經小了很多很多了,看來就是這幾個包,才要了這身子前主的小命。難怪剛來那會兒,腦子那麼痛咧!愁人,身材是有了,但是也太骨感了,吃都吃不飽,更何況說營養,更甭說是長胖了。看來這老天爺特麼不靠譜,就是臉上的皮膚細膩了點,看來是遺傳了便宜老娘的基因。
出了房間,在院子裏逛了逛,先了解現在生活的環境再說。恩,麵積不錯,至少有個五百來平。一個廚房、一個大廳、三個臥室、一個大院子。廚房裏有一個灶,是小時候住農村裏普遍能看到的那種土灶,兩個大鍋,一個燒菜,一個燒水,可是這家隻有一個鍋,邊緣還有些破損。有一個水缸,邊緣依舊是有所損壞,也不知道這些到底用了多少年了,隱隱的能看到一些要裂不裂的縫。除此之外有個放東西的架子,架子很髒很破舊,感覺隨時都要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