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吳靜娘多可憐啊,這年紀輕輕的就守寡了,這讓她以後可怎麼辦啊?”
“能怎麼辦?你沒看見她那個女兒多聰明,多能賺銀子嗎?要我有這樣一個女兒,做夢都偷著笑,守寡又如何?”
“是啊,你看那水田,一買就是五畝,這得多少銀子啊,我們當家的一輩子都沒賺這麼多。”
“是啊,還有那旱地,現在村裏誰有她地多啊,多的還都是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指不定啊,她家裏還有很多錢呢?你們可知道我昨天聽到了什麼?”說這話的婦女一臉的神秘兮兮的。
“什麼?快點說。”眾人催道。
“昨天啊,我可是聽村長去找人看風水,人家可是說了,小花親口說,銀子不是問題。你們瞧瞧,這是多大的口氣啊。這孩子別看年紀小小的,這賺銀子的本領可是一等一。要我說,等小花孝期過了,找人提親,要是能當我兒媳婦,讓我供著她都行。”
“真的假的?銀子不是問題?這要是我們啊,關鍵問題就是銀子。不過我家有兩個小子,我看隨便哪個配小花都好。”
“呸,就你兒子,我看我兒子你比兒子強多了,你兒子不是上樹掏鳥蛋就是下水摸那個能吃死人的魚。”
“你們跑話題了,你說我們這個程家坑那麼多人去打仗,現在誰家都沒有說出事,雖然人都沒回來。怎麼就她家出事了呢?”其中有一個婦人提出這個問題。
“哎,要我說啊,這就是報應,這吳靜娘這幾個月日子好了,那尾巴都吊在天上,天天拿著鼻孔對著人,這可是活該,報應啊。”
眾人一聽這話,都不用轉頭就知道肯定是王氏。這人都死了,那嘴巴還不給自己留的德,也不報遭報應。
王氏嘴角銜著笑,慢慢的走到榕樹下。看著眾人都將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她有一種超自我的優越感,特別的享受這種感覺。
“我說王氏,你能不能積點德,這話怎麼也不該你這個堂嫂說的吧,那程家柱可是你家那口子的堂弟的。”其中有個婦人看不過去了,說了一句。
“這你就說錯了,堂弟堂弟,怎麼滴也有一個堂字不是?再說了,我們兩家可是斷親了的,誰和她家是親戚,呿……晦氣。”王氏一臉高傲自得的模樣。
“就算斷親,那可是還有血緣關係的,就算沒關係,你也不該這麼說。”又有另外一個婦人看不過王氏這幅嘴臉。
“什麼叫斷親知道不?斷親就是斷了親戚關係。我們現在可是陌生人,再說了,我們還有仇恨呢,那可是仇人,仇人不好過了,我怎麼能不開心?”王氏一副你沒文化真可怕的表情瞅著那個婦人。
眾人最後被王氏說的無語了,誰有王氏臉皮那麼厚,誰有她那樣不要麵皮子的?這話也就她王氏說的出來,換誰都做不到,更何況說人家靜娘根本就沒把她怎麼滴,還都是她一直再欺負人,不斷的找小花他們家的麻煩。
“妹子,昨兒問了人,說這個月都沒有好日子,隻能過兩個月,在七月二十八辰時是最好的。好了,你也別傷心,看看該怎麼弄的就安排去。另外棺材我也讓孩子他爹去幫忙了,還有那個地方,還得這幾天找人看看哪塊比較好。”崔氏一早就來小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