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強用粗糙的大手,不斷的摸著臉,試圖抹去臉上的淚水。能讓兩個男人同時抹淚,就足以說明小花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
王長貴渾渾噩噩的回到家裏,坐下,一個勁的吸著旱煙。天不知不覺的就到午時了,而他依然渾然未決。
“孩子他爹吃飯了。”崔氏覺得今天的他好奇怪。早上還好好的,可是自從村長家裏回來後,整個人和傻掉了似的。
見王長貴還是沒反應,推了推他。“孩子他爹,你這到底是怎麼了,別嚇我。”
王長貴反應過來,看著身邊的崔氏,心裏頭猶如翻著駭浪,苦澀的慌。
崔氏看著他,直盯盯地看著自己,依然一句話都不說,嚇得哭了起來:“孩子他爹,你這是怎麼了,你可千萬不能有事,我去找陸大夫來給你看看。”說著就要往外跑出去。
王長貴嘴巴張了張,始終未說一句話,臉上布滿了滄桑。他好像大聲說出一句話來,可是他不知道該說什麼,說出來,隻會讓孩子他娘傷心難過罷了。
崔氏走出去,到小花家請陸大夫,沒想到陸大夫已經被請到了村長家,這又急匆匆的趕到程文強家。
這兩人是怎麼了,在學堂的時候,還都好好的,這會兒怎麼就都和丟了魂似的。
“老伴兒,你可別嚇我啊!”村長媳婦在那哭著。
陸大夫在那給程文強把脈,然後搖搖頭說:“隻是心事過重罷了。”接著收拾好醫藥箱,就要走了。
程文強反應過來,赤紅著雙眼,顫抖的拿出那三顆接骨草,遞給了陸大夫。陸大夫看著這情形,接過接骨草,未說一句後,走了。
村長媳婦和崔氏看著他有反應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孩子他爹,你說說,這到底是為啥?”
崔氏也想知道,這兩個男人,到底是為了啥,怎麼好端端的都變成這樣了?
程文強抬頭看著眼前的兩個女人,赤紅的雙眼,用幹澀的嗓子說道:“小花為了采這三顆接骨草,掉下了裂縫崖。”
崔氏一聽,整個人和傻了似的,先是嗷嗷大哭,接著不言不語,眼淚直流地往家裏而去。就連路上有人問她,也見她和掉了魂似的,走了回家。
王長貴在家裏,看到媳婦回來了,和掉了魂似的。就知道她定然是知道小花的事情了,歎了一口氣,什麼都未說。走過去摟著她,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們一定要振作起來。我相信小花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我們要管理好小花的事業,不能讓別人知道她不在了。我們就對外說,小花因為有事,外出了,要幾年才能回來。”
“真的會沒事嗎?”崔氏心如刀割,小花就是自己的小女兒,如果要自己相信小花沒了,那她寧願相信,小花依然還在這個王朝的某個角落裏,好好活著。
“會沒事的,我們先去村長家商量一下這事,一定不能外傳,就連榮華他們也不能說,知道嗎?另外還要拜托曲大人他們,一定不能將這事情外傳。”王長貴此刻拿出男人的魄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