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覺得你有銀子,總要找個地方,讓她覺得你不如她,好讓她的心裏能夠平衡一點。順便又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賺錢的。
“嗬嗬……”林子君不說話,埋頭在地上,墾起來了。
孫家媳婦覺得沒趣,隻好扭著腰,端著盆子走了大概有兩三米的地方,停下,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我呸,有什麼了不起的。以為有個臭錢就了不起嗎?還不是連個房子都沒,租著還是破房子。還以為自己是個夫人,有丫鬟伺候,我呸,擺什麼架子。連個孩子都沒有的絕戶頭,哼……”說罷,心裏出了一口氣,就不相信她聽不到,哼……扭著腰走了。
林子君在心裏歎了一口氣,你不上門惹別人,她反倒送上門來,找你晦氣。真是什麼人都有,無語了。
這不知道孫掌櫃在這環境下,是怎麼熬過來的,著實佩服她。
這孫大娘家的兒媳婦,自己不認識她,也沒見過幾次麵,就這樣對自己。而且自己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隻知道是隔壁人家的媳婦。
這樣情況下,時不時都酸自己幾句。那要天天住在這裏,那還了得?真不知道,她哪來的那麼多戰鬥力,自己和她非親非故,也沒有利益衝突,怎麼就惹著她了似的。
“妹子別介意,這村裏的人,就是見不得比自己好的,她心裏不平衡,你別想那麼多。”林子君正想搖搖頭,歎一口氣的時候,背後傳來楊氏的聲音。
“沒事,這種不痛不癢的事情,我又豈會去在意。反正又不會少一塊肉,隨便她了。”林子君搖搖頭,說明了自己的不在意。
她隻是覺得那個孫梅香比較倒黴就是了,有這麼一個鄰居,真是倒黴。這還隻是一個鄰居罷了,這個村裏,又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經是怎樣對待過她。
大慶王朝程家坑。
今天是放榜日,吳靜娘早早就起來了,怎麼都睡不著,在院子裏走來走去,緊張的雙手互相揉搓。
本來她想派人去看看的,但聽說要到午時才能榜文才能貼出來,可是這會兒她壓根就睡不好。
這童生的名分可是決定能不能參加秀才考試的。他們程家坑的秀才,除了請來的夫子之外,也隻有給春熙取名字的那個秀才。
在他們水灣鎮,秀才是可以免三十畝的稅,且見官了,可以不用下跪。如果到今年秋天,正式的鄉試,可以過,成為舉人的話,到時候就能夠免一百畝的稅,第一名解元,可以免一百五十畝。
會試考中的貢士,可以免三百畝,第一名會元可以免五百畝。而殿試的進士因為不好中,如果中了,則可以免一千畝。
進入殿試前三甲,狀元名下的田地可以全免,榜眼可以免一萬畝,探花可以免五千畝。現在自家田地多,每年要上交的地稅很多。
雖然說都是女兒努力而來的,但女兒是他們程家的。如果兒子能夠一點一點考上的話,能免一些是一些。
“娘,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程春熙伸了一個懶腰,拿了一本書走了出來,剛準備晨讀的時候,就看見自己的娘親,在那走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