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曼匪幫逼迫了西城門。雖然被稱為城門,其實也不過是架在不足二米高胸牆間,一扇用不足五厘米厚的橡木條釘成的柵欄。
正在胸牆後值勤的數百穆林人,此時還因事發突然而處於驚慌失措間,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來到底怎麼會有敵人出現在這裏——不過這點就要由加比亞大人負責了,因為艦隊敗退的軍情實在有擾亂軍心,這位大人直接命令艦隊人員呆在城北軍營,任何人不得外出,一切給養由專人配送。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大人向全城的數千軍民,特意進行了宣傳聲稱艦隊的受損是由於天氣惡劣受暴風雨襲擊的原故,而那部分未曾返航的艦隊,則是因為亞特灣北部已經沒有什麼再值得打擊的目標,由於軍情的需要已經半途轉道東南,結束對大陸北岸沿海的掃蕩,轉而加入到攻擊利馬帝國的東進部隊。
雖然這些話令巴勒莫城內的軍隊與居民,多少有些難以信服,但既然加比亞大人已然發過話了,這些大多數以奴隸出身的穆林人,深深懂得主人的意思就是他們的意思,沒有人想去嚐試脖子與彎刀對抗的結果,畢竟大家還是需要脖子上麵的那東西吃飯不是,最多大家在背後嘀咕些閑言碎語也就是了。
所以這些守牆的護衛們,在剛剛聽到遠處的喧鬧聲時,隻以為是在外警戒的同伴又在攪擾那些土著,並對在今天這個聖節的日子裏,那些仍不知好歹的家夥們居然在沒吃飯的情況下還這麼有精力,報以惡毒的詛咒——馬上瘋啊、馬上癱、馬上殘呀、馬上亡!
當聽到震動天地的馬蹄聲響時,更令這群守衛有些發蒙——這個年代可以載馬渡海的技術還是很落後地,穆林人能帶上西裏島的戰馬隻用手腳指便可以計算的過來——所以這突如其來即耳熟又陌生的蹄聲,使他們更加不知所措。
狂奔的戰馬帶起塵土飛揚,從下山到衝至城門也不過是片刻功夫。
索爾此時已經縱馬加速衝至隊伍的最前,掄著那把有如車輪般大小的巨型雙刃斧,便朝著城門拍去。
帶著風聲戰斧‘嗚~’的有如哭泣的鬼怪般,直截了當的拍向了城門。
有如摧枯拉朽,橡木城門破為滿天碎片,飛濺向天空與城內,蹦出的木渣也打得門後守衛抬頭護麵手忙腳亂。
隨著揮舞著長劍與闊斧的諾曼戰士,從前進隊伍中隨即分出數十人,一手持劍掄斧,一手縱馬操韁,縱馬揚鞭撲向了守護城門的穆林護衛。
這些嘴裏呼吼亂叫的匪徒,衝了過去便準備拚個你死我活。短距離打馬衝刺而過,隨著刀影斧光閃動後,十幾名穆林護衛已經翻滾倒地,殘肢斷臂就著鮮血脫離了軀體。
也許鮮血激起了守衛城門的穆林人的血性,大叫著便紛紛挺長矛拔彎刀衝了上去,圍向騎兵展開了混戰。
一個手持長劍的諾曼戰士,剛彎身劈砍下身側敵人的一隻胳膀,接著用力拉緊韁繩,準備繼續朝對方衝刺,便被三、四隻長矛,從另一側刺中了馬腹與小腿。受傷的戰馬一聲‘嘶嘶’低鳴,人立而起抬起前蹄用力的掙紮了兩下,便無力的跌伏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