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揚啊,你媽她在清點貨物呢,你轉進店裏就能看到她了。”
聽了梁叔叔的話,楊揚看了石鎧溪一眼,這一時半會兒的還真說不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她更詫異的是母親今天怎麼就搬家了?之前母親倒沒有提過,與石鎧溪的目光一觸碰,楊揚做了一個去去就來的手勢,繼而進屋裏去了。
石鎧溪見楊揚一離開,側過臉去,挑著眉問自家舅舅道:“舅舅,你什麼時候認識楊揚來著,怎麼都沒聽你提起過?”
“還說呢,你和楊揚是什麼關係,我認識楊揚好多年了,還是第一次看到有男生送她回家,沒想到是你小子來著。”梁傅生見到石鎧溪看楊揚的眼神勁不一般,頓時起了疑心。
“好多年?”石鎧溪差點沒背過氣去,他找了楊揚多少年了,還以為楊揚和所有人都斷絕了聯係,不想踏破鐵鞋無覓處,居然和自家的舅舅有聯係。他忙不迭地急切問道:“你是說,楊揚她和你是舊識?你怎麼從來沒告訴過我?”他一直工作在別處,若不是這次調工作,也不會來Z市,二者也是看在舅舅也在這邊,又是老警察,說不定能給予什麼幫助。不想這無心之舉,居然給他撞了個正著。
“我和楊揚她媽挺熟的,今天是順道過來幫個忙,畢竟她們倆母女不容易,誰知道你也認識楊揚來著?之前也沒聽你提起過,你想想你這小子,也就來看過我一次,我還巴巴著把自己認識過誰,發生過什麼事情一一和你交代不成,這不湊巧嘛。”梁傅生瞧出石鎧溪的臉色不對勁,似乎還沒緩過勁來似的,忙問道:“怎麼了?你小子還沒說清楚你和人家楊揚是怎麼一回事呢?別老瞪著我啊!”
石鎧溪望著一臉詫異地看著自己的舅舅,忍不住苦笑,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他找了這麼些年始終無果,倒是機緣巧合的調任來到Z市後,一切都撞上個正著。他隻是來該市的前一天替他媽送了點東西給舅舅,還沒來得及開口提起楊揚的事情,就有急事匆匆走了。若是當時他一並將楊揚的事情交代了,會不會就不會有那麼多的兜兜轉轉,也就能早一點找到楊揚了。
“舅舅,如果我說楊揚她是我一直在找的人,而且我找了她整整七年,這樣的話,你會不會覺得吃驚得可笑。”
石鎧溪淡淡的一句話堵得梁傅生一下子應答不得,他不可思議地看了看石鎧溪,又往楊揚家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從點連成了一條線,在他腦子裏漸漸浮現起當年的狀況。
“兔子,你說楊揚是你一直在找的那個人,你說你找了她七年?怎麼會,怎麼會是這樣呢?”梁傅生自言自語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當即不再提起這事,隻是拍了拍石鎧溪的肩膀,歎氣道:“你先幫忙把東西搬進去再說吧。”
楊揚一進門,即見方宜在指揮著工人小心輕放花盆,幾個人在室內一站,小小的內室一下子變得擁擠了起來。加上原本就有的桌椅和櫃子,所有東西都在方宜有條不紊的調配下安家。楊揚這才發現不僅是花盆,連同培育花苗的花架子,還有各種肥料都一並搬了過來,看這情形,貌似把家裏花圃的所有物事都轉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