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嬋望著身前狼狽的少年身影,淺淺一笑,那雙琉璃般的澄澈眸子之中卻是有著一絲幸災樂禍的精芒一閃而過。布舞的紅潤小嘴則是微不可察的撇了撇,對著修羅狠狠地剮了一眼。
“咳咳……”修羅幹咳幾聲,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打破了此刻寂靜的尷尬僵局。
“哼,如果不是因為布嬋執意將你留下,我斷然是不會收留你的,而你現在估計已經被嗜血族吸幹血了!”布舞冷哼一聲道,她這話倒是不假,當初收留修羅,完全是因為布嬋的意願。
而至於修羅這樣的小雜魚,她顯然是生不起絲毫興趣。況且在短暫的相處期間,自己都不知道被這條小雜魚氣了多少次,倘若真不是看在布嬋的麵子上,她真的有可能直接將修羅抹了咽喉。
不過當布舞看到修羅將強大的血戮徹底抹殺的時候,那觀念倒是稍微改觀了一些,這家夥不像是膽小怕事、貪生怕死的鼠輩。但那也僅僅是改觀而已,色胚和境界低微則是永遠地被扣在了修羅的頭上。
修羅倒是不可置否的聳了聳肩膀,顯然還是默認了布舞的話語。
修羅對布舞的印象那就是一朵帶刺的野玫瑰,渾身上下充滿了成熟、嫵媚、野性的氣息,但卻讓人觸摸不得,開不得玩笑,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若不是布嬋在旁邊,或許自己現在真的已經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那我現在咋辦?”修羅瞧了瞧愈來愈昏暗的天色,有些無助地看著兩女,而後用雙手狠狠地將根根朝天豎起倒立的頭發捋順下來。
“怎麼辦?!涼拌!”布舞狠狠地瞪了一眼那模樣怪異的修羅。如果讓旁邊人看到自己身邊居然跟了這麼一種貨色,那是多麼一件丟人的事情!
布嬋則是衝著修羅俏皮的一笑,而後迅速地跟上了前方的布舞。
修羅望著前方遠去的兩女倩影,有些舉手無措,這丫滴到底是什麼意思,讓我跟著還是不跟啊。
沒過多久,布嬋笑盈盈地對著修羅招手,示意跟過來。
修羅忍不住地微微一笑,還是俺家布嬋對俺好,剛要邁步奔過去,前麵又是傳來了一道冷漠的聲音,硬生生止住了修羅那快速奔跑的步伐。
“別跟的太近,我怕我丟不起這個人!”
“早晚有一天,我會把你這帶刺的玫瑰身上的刺全部拔掉!”修羅嘴角撇了撇。
“有些東西不是你所能瞎想的!還是盡量先提升自己實力吧,不然即使眼前有這麼一個機會,你也未必能把握得住!”布舞望了一眼巨大的城池,而後美目轉向修羅,提醒道。
布舞看著那龐大的城門,都是忍不住地鬆了一口氣,玉手也是輕輕拍了拍飽滿的酥胸。
說實話,她還真有些後怕那嗜血族的瘋狂報複。雖然她沒有親自殺了那血戮,但畢竟也是有一丁點關係的,更何況現在自己又擅自包庇了凶手,難辭其咎。
她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紅色軟甲,勾勒出窈窕纖細的嬌軀。雪白修長的脖頸,猶如天鵝般優雅,青絲如瀑,那短色紅裙之下,修長筆直的玉腿,即使在有些昏暗的黃昏,也是耀眼的讓人移不開目光。
守在城門的魁梧士兵則是各個雙目放光,那一道道目光,全部都是驚豔、垂涎,不少人都是狠狠地咽著口水。
布舞的嘴角則是微微掀了掀,傾國傾城的臉頰,絕美得給人一種窒息之感,臉頰之上布滿著嬌媚動人的笑容,讓得人的心髒都是狠狠一抽搐。
不過她的笑容雖然動人,但是那一雙鳳目卻是噙滿著驕傲,目光漫不經心的掃過守衛的士兵,緊接便又是漫不經心的移開。就這一微小的變化便是讓不少那些挺起胸膛的士兵守衛頓時泄了氣。
而布嬋則是另一番風味,精致得如青花瓷般的臉頰,寧靜而又安雅,那澄澈的眸子之中,淡淡掃視過“熱情”的眾人,波瀾不驚。
唯有對著後方那跟在遠處的修羅,才展現一絲嬌嗔微笑。
嘶!
就是這一輕微的舉動,便是讓修羅感受到那道道蘊含濃濃殺意的目光緊緊黏在自己的身上,不知不覺間後背濕了一個精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