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言?什麼諾言?!”高大男子一邊打量著眼前的少年,一邊看著麵色有些難看的水旬,小聲地詢問道,隻是臉上依舊布滿震撼之色。
對於殺神琅琊他也是有過耳聞,現在居然被眼前不起眼的少年徹底殺死,這樣的結局太過的意外,多少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布嬋眼圈微紅,待得修羅來到時候,微微側過俏臉,玉手搽了搽眼睛,旋即對著修羅展顏輕笑。
而後來到修羅身旁,玉手輕輕攙扶著有些踉蹌的修羅,小聲地詢問著修羅的傷勢。
布舞望著這一幕,則是悠悠歎息,麵對這種情況,誰都始料未及。不但哥哥答應了布嬋與水旬的婚事,而且布嬋仿佛也對修羅動了真感情。
從來沒有見過布嬋為某一個少年而落淚,今天卻是見到了第一次,即使布嬋掩藏得很好,但這又怎能瞞過與她幾乎朝夕相處的姑姑呢。
水旬眼神冰冷的目睹一切,感覺自己的心髒都是異常冰冷,冷冷地說道:“你可以參加選拔賽了,別的就不要在提了!”
“哦?你似乎還露了一點,你永遠不能再來騷擾布嬋了!”修羅臉色蒼白的可怕,一種虛弱之極的感覺,從體內彌漫全身,讓修羅產生頭暈目眩的感覺。
即使修羅的肉體足夠的變態,即使修羅自愈能力足夠的強悍,可是當流了那麼多血,依舊是讓他感到吃不消,但他卻是緊咬著牙齒,不讓自己倒下去。
“嗯?”高大男子臉上露出一絲迷惑。
“我收回剛才的話,因為城主已經答應我和布嬋的婚事了,五年後後我們就可以結合了!反而我應該提醒你一下,把你的髒身子離布嬋遠點。
否則我保證你或許以後連自己的一塊骨頭都找不到!”水旬眯縫著一條狹長的眸子,猶如毒蛇一般盯著此刻虛弱的修羅。
“虧你還是水木族的監司,自己剛剛說的話,現在居然出爾反爾,我都替你臉紅,這真是整個水木族的悲哀!”修羅感覺到喉嚨一股甜意,硬是又咽了回去,緊咬著牙,在苦苦堅持著。
“哦?你這個小家夥,自身都難保了,還出來亂咬人?!”高大男子眉毛微不可察地挑了挑,大概明白了幾分,不過他可是極其護短的。
於是猙獰一笑,一道粘稠得猶如碧綠液體般的光虹自其指尖緩緩凝聚而成,而後屈指一彈,碧綠光虹自其指尖暴射而出,周圍的空間都是被生生彈碎而去,一股強橫之極的波紋,彌漫著毀天滅地般的力量,直接是快若閃電般對著修羅的胸膛席卷而去。
光虹速度極快,仿佛閃爍一般,一閃便是出現在了修羅的胸膛之處。
砰!
任何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即使布舞就在眼前,依舊沒有絲毫的反應過來。那道光虹仿佛直接洞穿空間般,便是出現在了修羅的胸膛之處,而後狠狠地轟了下去。
修羅和布嬋兩人都被那股極其可怕的力量當場掀飛而去,猶如炮彈一般狠狠地擦搽著地麵劃出上百米遠,才狼狽停下。
修羅再也沒有忍受住,胸膛仿佛被一座擎天山脈狠狠地撞擊了一番,頓時塌陷了下去,嗓子一甜,隻覺得膽汁幾乎都被吐了出來,鮮血狂噴而出,臉色蒼白之極。
而布嬋也是直接被震退了數百步,那張絕美的容顏之上,也是浮現了一抹細微的蒼白,就連那紅潤的嘴唇仿佛也是變得更加鮮豔了一點。
布嬋銀牙緊咬,還粘連著絲絲血跡,美目之中掠過極寒之色,冰冷的盯著那高大的男子。
“你好大的膽子,連布嬋也敢傷害?!”布舞貝齒緊咬著紅唇,那雙鳳目之中滿是怒火。
“我隻是教訓一下那個小子而已,讓他知道有時候做人要低調一些,至於布嬋,我也是順便提個醒,她是我水族的人,那就要遵守一些我水族應該遵守的規定!”高大男子微微一笑,眼神卻是閃過一抹寒芒。
“水族的人,你是不是言論的太早了!?就連我都沒法拍著胸脯說布舞是我木族的人,你也敢在這邊大言不慚地亂叫囂?!”一個極其俊美的男子不知何時淩空而立,金黃色的戰袍獵獵作響,雙手負於身後,臉上噙著一抹笑容,那笑容陽光而又柔和,絲毫讓人感覺不到做作。
嘴角掀起一抹譏諷的弧度,那紫色的眸子,猶如夜空般深邃,靈氣十足,冷淡地注視著高大的男子。
水旬聽到那極其刻薄的話語,本想大聲嗬斥,卻是見到那淩空男子嘴巴微微一抿,那一霎,青年原本顯得柔和燦爛的臉龐,卻是陡然間有著一股冷峻的味道散發出來,那種冷峻之下,仿佛是一種刀鋒般的冰寒與淩冽。
那種感覺,猶如慵懶雲層之中悄然湧動的驚蟄,不經意之間,露出鋒利崢嶸。
水旬嘴中的喝斥被生生的咽了下去,他驚疑的望著那淩空而立挺拔的身軀,麵色變幻一下,對於後者的實力,他顯然頗為的忌憚,即使自己的父親在此也是依舊難以遮蓋住他內心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