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清對於留在酈都王朝並沒有什麼執念——不過她想了想，問酈都王朝的皇帝。
“有可以閉關的地方麼？”
敖凜的話提醒了她。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靈子夜心魔發作。
但是她現在的確對於對上發瘋的靈子夜這件事情沒有多少興趣可言。
“我想要閉關衝擊，皓月五重天！”
……
魔風凜凜。
在滿天風雪之中，靈子夜艱難地向前跋涉，他腦海之中，則是充斥著譏諷同嘲笑。
“怎麼，你現在心又開始疼了？”
靈子夜的聲音幾乎是淩厲到了極致，他厲聲嗬斥。
“閉嘴！”
而他腦海之中的那道聲音，卻根本沒有半點要停下來的意思。
“閉嘴？”
“你是根本沒有辦法麵對你自己的內心吧，畢竟——”
“嗬嗬。”
“靈子夜，你現在想起來了，什麼魔界那些人對你下了那等惡咒，你還能夠回到魔界，因為你找了玉清清當你的替死鬼呀。”
“你這般自私自利，當真是可笑，你居然還妄想能夠帶她回去，你居然還想著她會原諒你？”
“不可能的。”
“她絕對不會原諒你了——靈子夜，你注定隻是一個可笑的笑話。”
“你注定要失去，你自己最愛的女人！”
而靈子夜的額角抽搐了兩下，他幾乎是目眥盡裂。
“我讓你閉嘴！”
“當年的事情，我也不想的……並非是我本意。我怎麼可能害她?”
“她身上有魔氣，並非是我想要害她，而是……而是……”
他頓了頓，刹那沉默下去。而他腦海之中的那道聲音，仍然極盡嘲諷。
“而是什麼？”
“靈子夜，你不要太可笑了。”
“你知道你現在的所有話，都是在自欺欺人麼？”
“可是我就是你，你難道能夠欺騙你自己麼？”
靈子夜臉色慘白，呼吸急促。漫天大雪之中，他茫然行走，卻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前往什麼地方，他就如同孤魂野鬼，在四周遊曆闖蕩。
而他耳畔的心魔，始終詰問他。
“你真的愛她麼？”
“那你想過她最在意的東西是什麼？”
“你知道她想要得到什麼？”
“想過她希望得到什麼樣的生活？”
“從她的角度，替她考慮過麼？”
“你若是回答不上來，我可以替你回答，這些問題的答案，通通都是沒有！你從未，從未替她考慮過半分。”
“因為你若是替她考慮過，你就不會害了她！”
“從頭到尾，你都在想，應該如何強占她，你的心裏頭，隻有侵略，占有，索取，從來沒有玉清清！”
這句話可謂是振聾發聵，說得靈子夜渾身一顫，臉色蒼白。
“她是活生生的一個人。”
“不是你的玩具，不是你用來體現自己的愧疚之心的工具！”
“況且，這世上，並非隻有你一個人想要得到玉清清！”
靈子夜臉色慘白如紙。
這些質疑聲，讓他整個人跌跌撞撞地向前走了幾步，但是卻再也支撐不住了，哇的一聲，猛然噴出一大口鮮血來！
他為什麼……
永遠得不到他想要得到的人呢。
他真的不知道清清喜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