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宿主你若是遇到危險，一切痛苦，都是他承受。”
“甚至你死，他也活不了。”
“深淵之主給他弄了一個上古契約，他是完全把性命都放在你手中，你可以死死地拿捏住他。”
“他這樣做，甚至不來你麵前賣慘，也是挺可憐的。”
玉清清卻一點兒都不會心疼靈子夜。
“他不來我麵前賣慘，但是你不是告訴我了，關於靈子夜的事情麼？”
“我知道了。”
“可是，我即便知道他的痛苦，那又如何？”
玉清清冷笑。
“這都是他自找的。”
“他自己心甘情願。”
小係統幽幽地歎氣。
“他的確是自己心甘情願，我就是覺得——他可憐兮兮的。”
“不過前世他要是這樣做倒也算了，如今他才這麼做，的確是太晚太晚。前世他也同深淵之主做了交易，但是那也是因為，他失去了你，才體會到了痛徹心扉的滋味！”
而玉清清則是極度冷靜地說道。
“魔族素來自大到了極致。”
“對於魔族而言。這世上根本沒有善惡，他們隻知道殺戮，以仇恨同玩弄旁人，用各種心機手段，當成樂趣。”
“靈子夜不論如何，也是一尊魔頭。”
“他如今被我降服，也隻是在我麵前卑微。”
“但是前世，他為禍人間，多少人族死在他手中，他身上的血債著實數不勝數，這樣的靈子夜，也值得我同情麼？”
小係統靈七七都被玉清清問得啞口無言。
玉清清繼續說。
“赫連星當年奪走我靈骨，他嘴上說得冠冕堂皇，但是他若是當真那般大義凜然，就不會在知道真相之後。道心碎裂，說來說去，終歸還是他心有愧疚。”
“他心中存有愧疚之意，所以才會如此痛苦，不是麼？”
玉清清冷靜地看向靈七七，她說。
“不該有的同情，不必有。”
“他們每一個都不無辜，每一個都活該！”
小係統靈七七發了一會兒愣，才問。
“那……南長鏡……”
玉清清說。
“他當年囚禁我那麼多年，他那般傻乎乎，以為這樣就可以得到我，但是他若是知道我曾經被人怎麼樣的傷害我，他必定也會愧疚的。”
“他隻是人傻了一些，但是他並非惡毒之人。”
“況且，前世，也有一件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
“他父親南別離，當年後來差點被國師算計害死——也是我讓靈子夜出手了一次，救了他父親。”
“如今我既然是酈都王朝的公主，國師當然不可能興風作雨，等於南長鏡欠我兩次。”
“他最在意北域，同他父親。”
“他知道真相，想必他的悔悟值……就可以收集滿了。”
“至於敖凜……”
玉清清冷笑片刻，她冷聲說道。
“我真想要讓那條孽龍自生自滅。不過算了，他的悔悟值，我其實反而是最有把握的那一個。”
“因為他當年懵懂無知，同我簽訂契約，前世他生死都在我一念之間！”
“我前世饒他一命，他還來囉囉嗦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