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已然過去了狂躁的季節,窗外飄落的細雨,如同蘇沐此時的心情,她沒想到……
“白一然,公司的市價暴跌,你竟然一點舉動都沒有?”蘇沐手中的一份股價報表隨著她的敲擊桌麵,甩了出去。
此時的白一然雙手合十,壓在桌麵上,下巴緩緩放上,揚起一邊嘴角笑著說道:“公司的事,等理事大會再說,你就不必在這裏胡鬧。”
蘇沐眉頭一皺,理事大會還有好幾個星期,容不得他胡來。
“你的意思是,我蘇理事沒有權力管這件事?”蘇沐站直身板,緊握拳頭。
白一然端起一旁的咖啡,站起身來,說道:“倒也不是,隻是你有些浮躁。”
他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了下去,手中的咖啡倒是灑了遍地。
“阻攔你和吳秀娥私會,難道是我的錯了?讓你和李理事保持距離,我管多了?我讓……”
白一然起身,吼道:“夠了,我愛吳秀娥,總可以了吧!”
蘇沐走到白一然的麵前,咬著牙問道:“你對我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嗎?”
隻見白一然晃浪了幾下紅酒杯,放下,起身,將雙手搭在了蘇沐的肩膀上,語重心長地說道:“不是沒有,隻是希望你愛上我。”
蘇沐如同跳梁小醜一般,肆意狂笑,不能想象這些年的陪伴守候,換來的薑然是白一然這句不希望愛上!
她甩開白一然的肩膀,憤然離去,右手抹掉了淚水,吼道:“行!我走,我再也不回來這個地方!辭職!”
路上,淒涼萬分,乞丐們分散在各個角落,蘇沐走過,掏出身上的幾塊零錢,扔在了他們的乞討飯盆裏。蘇沐微微一笑,走了。
她不曾想,白一然竟會如此絕情。
自從白一然掌控了張氏集團,每天的任務便是一些商務上的交涉,而她成了一個附加的理事,與她起初的心願背道而馳。
她隻想陪在白一然的身邊,靜靜陪伴著,可是日複一日,索求的東西也變得越來越多,終究是自己的過錯。
辭去之後,蘇沐迅速賣出所占的股權,獲得了一大筆資金,她不想再看見白一然。
回到好幾年沒回來的家中,母親卻看似年邁了不少,走到蘇沐的麵前,笑著問道:“今天看起來有點小情況!”
蘇沐嗬了一聲,“人生也不過如此,你不必擔心,最近隻想外出。”
“去哪兒?”
“隨便哪裏都行。”
“蘇成畢業了,要不帶著他一起去?”
母親依舊忘不掉蘇成,蘇沐一氣之下,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極其嚴肅地問道:“你確定所說的是認真的?”
她不再說話,被蘇沐的氣勢嚇壞,無論如何,她是不可能接納蘇成這個小屁孩。
吃完飯,蘇沐收拾好東西,準備出行,而母親在最後提了一嘴。
“要不帶著你弟弟一起去?他真的需要看看外麵的世界。”
蘇沐站住腳,行李放在一邊,吼道:“金氏,我把你當成母親,是因為我們的血緣關係,可我不想因為血緣關係承認蘇成的存在,你好自為之。”
言罷,隻見蘇沐走下樓去,上了一輛出租車,而金氏扶著欄杆,一直看望著。
蘇沐來到機場,飛向新城,她想做的,便是看向另外一片海洋,並且遠離白一然。
然而這時,張文若的一通電話打來,蘇沐直接掛斷,於她而言,首城已經不再是夢幻之城,她找不到支撐,唯一擁有的力量,是她的小姑,蘇溫玲。
新城的天貌似更藍,吹來的風也恰似溫柔的一雙手撫過,蘇沐看見新城兩個字的時候,異常親切,卻不知一行人撞到她,不說抱歉,直接走去。
不料,錢包掉了。
——
“錢包掉了,多少錢,什麼樣子。”
坐在對麵的是當地的警官,看樣子對這件事表示很無語,他做好記錄之後,站起身,看著蘇沐,笑著說道:“回去等消息吧 。”
蘇沐焦灼萬分,趴在了桌子上,看著警官,問道:“等消息要多久?我這沒錢包了,手機身份都在裏邊,我已經無路可去了。”
警官摸著下巴,一時半會說不上話,調查加上追捕,多少需要一兩天的時間,而眼前的這位姑娘顯得有些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