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要軍訓了,宿舍其餘三人的父母也相繼離開了學校。
這是幾人睡在學校的第一晚,也是她們四人第一次齊聚在一起。
開始都在各忙各的,偶爾陶菲和馮小玉搭搭話又或者嘻嘻哈哈的笑著,言清和戴芳芳像是約好了一般,隻自顧埋頭忙著。另外兩人不叫他們的名字他們也就不說話。從下午開始陶菲就一直和馮小玉在一起,言清也和戴芳芳一起購置其他生活所需的物品並一起吃了晚飯。
到了差不多九點的時候四人才停止了忙碌,有的坐在桌子上有的上到了自己的床鋪。
陶菲拿出一堆瓶瓶罐罐往臉上塗抹,言清從她身旁走過的時候憋見了瓶子上的英文字母。她不認識那些牌子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麼,到底有什麼作用,她想起電視裏的廣告和從別處聽過的那些化妝品護膚品名詞猜想它們可能是某某品牌,至於有什麼用她不曾細想,反正從小到大這些東西她從沒用過,也隻偶爾逛商場的時候見到。不過看著陶菲認真的樣子和瓶身精致小巧的包裝言清猜想這些定是好東西或是有什麼神奇的作用,但她並未開口過問,隻當平常的樣子走過。
馮小玉拿個小鏡子和小剪刀在搗鼓她的齊劉海,她頭發並不多也不長但卻剪了一層厚厚的劉海,可能是特意為了遮住她那圓鼓鼓的臉蛋,但她臉頰雖有肉但腦袋又不大,況且額頭上也沒多少肉,這樣遮著反而更突出了她臉上的肉感。
戴芳芳爬上了床,正打著電話,從稱呼可以聽得出是跟他爸媽打電話,說的都是一些學校發生的小事。芳芳的爸媽看起來也是樸實無華的長輩,所以芳芳大約遺傳了父母的基因。
言清在床上坐著,拿著一把小扇子扇風。宿舍沒有空調隻有一台吊在樓頂轉動的電風扇,剛洗完熱水澡的她尤感悶熱。
芳芳打完電話,陶、馮兩人也相繼爬上床位,還沒到關燈的時間,大家都不說話氣氛還有些沉悶。
言清想到了媽媽和弟弟。不知道媽媽忙完了?弟弟在家還聽不聽話?父親去世的時候弟弟才兩歲,連父親長什麼樣子怕是都沒記住,她至少得到了父親十多年的疼愛。每當弟弟調皮她忍不住生氣的時候,隻要一想到這裏她就心就軟了下來。平常媽媽都要忙到八九點,第二天清早又要出攤,她讀書也沒有時間照看弟弟,好在善良的外婆見她家缺人手放棄了舅舅家住得舒服的大房子主動搬過來幫著照看弟弟。七點多的時候給媽媽打了個電話向她彙報學校的情況,那時媽媽說還有些菜沒賣完想著賣完回去,現在不知道媽媽已經到家否。言清拿著手機想給媽媽再打個電話,正在她猶豫著,宿舍有人開口了。
“以後我們四個就是大學四年的室友了,第一次正式見麵都還沒好好介紹自己,現在都做個自我介紹吧。”說話的人是馮小玉。
“可以,我們是要好好介紹一下,最後來的那位同學我都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陶菲偏著腦袋附和道。
“我叫戴芳芳。”芳芳馬上回答。
“芳芳,那就從你開始,你先介紹你自己。”陶菲說。
芳芳愣了愣朝言清這邊看過來,仿佛除了名字她不知道自我介紹還要說些什麼。
“比如你是哪兒人,你多大了,這些都可以說。”言清立即明白了她眼神裏的意思。
“我叫戴芳芳,今年十七歲,我家是江州的。”
“十七歲,你年齡這麼小的啊。”言清忍不住問道。
“我讀書讀得早。”她解釋說。
“你為什麼讀會報江大教育係啊。”陶菲問。
“我都是聽了家裏的建議,我姐是中學老師他們都說當老師福利待遇好,所以我就報了江大的教育係,因為離家近。”
“你有個姐姐啊,真好我就想當妹妹,但是我有個妹妹,我也是姐姐。”陶菲笑著說。
“有個妹妹也不錯啊,我家就我一個,以後要是結婚男方如果也是獨生子女的話,我們以後要養四個老人呢,壓力大。”小玉搖搖頭。
“哎,蘇言清,你是獨生子女還是怎樣?”陶菲繼續問。
“我是姐姐,還有個弟弟。”
“那我們宿舍的獨生子女就小玉一個哦,難怪你媽說讓你別耍小脾氣,肯定在家裏都寵著你。”陶菲開玩笑似的說。
“芳芳介紹完了,蘇言清到你了。”馮小玉轉過話題。
言清沒想到她這麼快就被點名。
“我叫蘇言清,今年18歲,我家就是江源本地的。”她也照標本模式回答。
“你家這麼近那你以後可以不住宿舍的,每天回家就行了。”小玉說。
“我家在最西邊,過來學校很遠坐公交車得兩三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