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有些渴,她想要去夠床邊的杯子,卻是怎麼也夠不到,稍一用力將杯子打翻在地上,劉威立即醒了過來。
言清像一個走錯了事情的孩子看著他,可是他卻非常高興,並沒有理會地上躺著的玻璃杯,叫道“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她感到奇怪,難道自己躺了很久嗎?為何學長這樣激動,“我……”她想問一問自己躺了多久,可是卻發現喉嚨說不出話來,而且一開口就痛。
“你躺了三天三夜。”她未說出口,可是劉威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重重昏迷之中竟然睡了這麼久,回想起那天暈倒的之前發生的事,她有太多的問題,有太多的話想說,她慢慢吐出一個‘水’字出來。劉威這才拿起另一個杯子給她倒了一杯水遞給她。然後收拾了地上的玻璃碎片。
劉威坐下來看著她,言清還是覺得自己渾身不自在,喝完了水又躺了下來,劉威安慰道:“好好休息,什麼也別想了。”
那天陶菲說出事情的始末的時候,劉威也趕到了酒店外,他本是去接言清的,但是他一到就看到言清、陶菲還有高遠帶著的兩個保鏢都聚在酒店外,原來那天早上高遠得到了消息說陶菲昨晚住在xx酒店,所以才帶人來找她算賬,可是沒想到言清也會碰到她。所以她便當著所有人的麵,說這一切都是因為蘇言清。
她說:“本來我沒想要這樣害若靈的,原本我隻是想和杜宇合謀從若靈身上多撈些錢,可是竟然沒想到我竟然懷孕了,而且還被你蘇言清救了,你說為什麼你偏要做這個好人。”
“難道救了你還錯了嗎?”言清不甘的問。
“對,你就是錯了。誰都可以救我就是你蘇言清不可以,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他們是一夥的嗎?你知道我流產知道我的那些事,就等於高遠、若靈都知道了,他們都等著看我笑話呢。”
“可是我從來沒想到要看你的笑話,重來把你的事主動像別人透露過。”
“哼,別給我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本來我想既然你碰到這事也算你倒黴,就想從你身上撈點醫藥費算了,可是後來你們為了這麼點錢居然把我住院的照片貼到學校網站上。”陶菲大笑起來,“你們知道那段時間我過的什麼日子嗎?學校領導一個個找我談話說我影響了學校風氣勸我退學,全校同學看見了我更是像看到了過街老鼠一樣唯恐避之不及,就連昔日的好友馮小玉也離我而去,你們知道我承受多少壓力嗎?你們知道嗎?”陶菲像個瘋子似的吼起來。
她又笑了:“所以啊,從這時起我就在心裏發誓要讓你們付出代價,我要報複,我不是流產了嗎?我要讓你們要遭受我曾經遭受過的痛。”
“那你為什麼要害若靈,你的照片是我放到網上的,拍照片的人也是我,你為什麼不害我?”言清哭喊道。
“害你?你算幾斤幾兩。”陶菲輕蔑的笑了。“隻有若靈才是值得我下手的,也隻有若靈才是最讓人惋惜的。”
高遠跑過去怒扇了陶菲幾個耳光,言清聽著十分心痛,真的她希望此時受傷的是她,而不是若靈。
陶菲也不懼怕,反而高遠越生氣她越得意,她放下雙手道:“打呀,你打啊,不管你怎麼生氣你也救不回若靈的清白之身了,她現在跟我一樣是一雙沒人要的破鞋了。”說完她哈哈哈笑起來,高遠怒不可遏,一拳頭打過去將她打得跌坐在地上,鼻子裏也出了血。
而她仍然十分得意,“我告訴你們,你們才是害若靈的凶手,她之所以有今天的一起都是你們害的,都是你蘇言清惹的禍。”她站了起來向言清問道:“你既然知道杜宇父母生病是假的,你為何不早些告訴她呢,你看到我和杜宇在一起纏綿為何又沒有立即告知若靈呢?你還說這一切不是你的錯,就是你造成的。”
高遠不相信的望向她,“我……”她卻找不到任何可以辯解的話。
他走過來問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你早就知道這一切是不是?”
言清驚慌的低下頭,劉威想為言清解釋卻被高遠攔住,高遠仰天痛哭,“這麼說她說的都是真的?”
“不是這樣的……”
“你為什麼當初要救這蛇蠍心腸的人,為什麼要將這些事瞞著我。”高遠怒吼道。
言清望著高遠,她什麼都能忍受,卻無法忍受來自自己愛的人的否定、責怪、不信任。
想起這一幕,言清眼裏又閃動著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