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煥這件事因男人而起,若不是他提出撤換蔣煥,她也沒有契機除掉蔣煥。
既給了大伯母一記重擊,又幫助了母親。
雖然不知道男人要求撤換蔣煥的真實意圖,但她還是打心眼裏感謝他。
海浪拍擊岩石的聲音透過車窗傳入車內,林馨抬眸,隻見盤山公路沿海而建,波光粼粼的海麵一眼望不到邊,遠山上的白色別墅麵朝大海分外顯眼。
十幾分鍾後,車子在別墅門前停穩。
“總裁,到家了。”沈青轉頭說道。
陸南琛睡的很淺,聽到聲音緩緩睜眼,狹長的鳳眸帶著三分惺忪的迷離。
沈青下車,準備給他開車門,不料一隻手先他一步。
拉開車門,林馨盈盈一笑,“下車吧,陸先生。”
她有她的小心思,俏臉卻不顯露分毫,笑眼彎彎。
平時一副避恐不及的樣子,今天怎麼……
陸南琛眼中掠過一抹異色,邁出車子。
“這沒別人,要是傷口疼就走慢點。”林馨伸手剛要扶他,想到什麼又把手收了回去。
萬一人家來一句不喜與旁人觸碰,那多尷尬呀。
她不說這話還好,說完陸南琛走得更快了,她小跑才跟得上。
“不解風情。”沈青發愁的看著已經率先進門的總裁,搖頭歎息。
“陸南琛,你走慢點,你這人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呀?”林馨頭上的發釵都跑歪了,流蘇和發絲纏的難解難分,淩亂卻不醜。
“我說……啊!”
走在前麵的人突然止步,林馨來不及駐腳,結結實實撞了上去。
男人的背結實的像一堵牆,腦瓜子嗡嗡作響,額頭生疼。
“陸南琛,你幹嘛停下來?”
她不忿的說道。
“少爺,您回來了,那我們開始吧。”
聞聲,林馨看過去,隻見一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從客廳沙發起身,敦厚的麵容帶著樸實無華的笑容,麵前的茶幾放著已經展開的藥箱。
一看就是個大夫。
“我的傷我心裏有數,你回去吧。”陸南琛沒有要治療的意思,欣長的身體朝二樓樓梯移動。
“那怎麼行?您傷口已經發炎,再放任不管會出大事的。”醫生幾步走到他身邊,見他置之不理上了樓梯,嚴聲道:“少爺,你要是再這樣,我就不幫你隱瞞了,我要把你受傷的事告訴老爺夫人。”
說著,從白大褂中掏出手機,一臉的嚴肅認真。
陸南琛剛邁了兩級台階,聽到這話停下腳步,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點著樓梯扶手,轉頭看向他。
“你敢!”邪魅的鳳眸跳躍著熊熊火焰,聲音卻是帶著數九寒天的冷冽。
他確實不敢,但心疼。
“少爺,老爺和夫人就剩您這一個兒子,您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老爺夫人想想啊。”實在沒轍,隻能動之以情。
“說的太對了!”林馨突然站出來說道。
醫生注意力一直在自家少爺身上,她說話才發現她的存在,“這位小姐是……”
真是奇了,少爺竟然帶姑娘回來了,也不知道老爺夫人知道不。
想到這,不免細細將林馨打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