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兒啊,那個到底是什麼地方啊?直到現在你都不肯說。既為求學之地,也不用搞得如此的神秘吧!”楚梅萱抱著兒子已經比自己高過半頭的身體,對古韓崶那個老頭也開始埋怨起來,“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母親你說笑了,”陌峰頗有些無奈的看著掛在自己身上的母親,“畫畫的地方又不是戰場前線,能會有什麼危險呢?你多想了……再說這是師父的提議,父親也是允諾了的,怎會有差錯呢?”
“不管如何,路途肯定及其遙遠,你把小雅帶上吧!路上可以對你的生活有所照顧。”楚梅萱也不多問,卻看到旁邊臉含羨慕的小雅,心中不由一動。
“她?”陌峰心中不由一緊,臉上顯露的卻是滿不在意的神色,“她就是個小拖油瓶的,平時不少給我惹禍。帶上還說不準要我反過來照顧她,還是算了吧!”
“你——”離雅眼看自己被輕視了,正要反駁。卻被一旁的陌豪天打斷了,“要是小雅願去也就一道吧!她的實力也是很不錯的。說來也可以祝你一臂之力!”
“就是就是呀!小雅可是天才,正宗的兵者。隻有少爺你老是看不起我!哼!”
陌峰見到父親如此說了,也覺得不好反駁。心下卻並不相信,在他看來,離雅就是一個永遠跟在他身後長不大的淘氣孩子……
“那就這樣吧!既是去往別處畫院求學,估計也不會與人起了爭鬥。你們就去大殿向舅舅辭行吧!我就不去了……”楚梅萱默默的向著後宅走去,心下強忍著不去回頭再看。多情自古傷離別,她怕自己忍不住去挽留他,而成為他成長道路上的羈絆。因為她深深的明白,自己的孩子對於這個職業有著多麼深深的摯愛。她更怕心中那強烈的感覺,她並不是笨,並不是不知道孩子,丈夫,以及弟弟對自己的隱瞞。她感覺到這次的出行對於兒子那稚嫩的肩膀卻是一次前所未有的重擔……楚梅萱的步子不由的加快了。一滴滴的淚水濺落在地上,伴隨著身影消失在了路的盡頭……
陌峰看著母親走向後宅的身影,心下也是莫名的傷感起來。他知道此去千山萬水相隔,何況那一望無際的大海之上有著陸地難以企及的莫名危險與巨大的變數。不由的心中默默祈禱起來,“畫者是我摯愛一生的職業,為了完成師父的心願,也為了讓這個職業能夠強大起來,在以後的大陸上被萬人敬仰,此事我不得不做,也不能不做。隻是希望上天佑我,能夠讓我平安歸來。並不眷戀那超脫天地束縛的力量,隻是希望此生能夠再見父母,不至於讓我們一家天人永隔,永難相見……”
默默思罷,轉頭向一旁靜立的父親就是長鞠到地,“我害怕一會兒時間不夠,難以再跟父親大人道別。兒今日去了,還請父親照顧好母親,靜待我一家團圓之時。”
“哈哈,”陌豪天心下也是傷感,卻是大笑點頭。“我兒莫學小兒女惺惺作態。大丈夫當斷則斷,無需有任何牽掛。你且去皇宮跟陛下辭行,有為父在此,必可保一家平安……”
——————————————————————————————————
與此同時,京外某一軍營。
這是戍衛京城的衛軍的駐紮之處,同樣也是陌豪天回京血紅的暫時駐紮之處。營門開啟,幾個身影出現,向著不遠處的京城走去……
“蕭天,你說將軍怎麼想的?竟然讓我們五個兵者去保護未曾見麵的小少爺出去求學。這排場也太大了吧?將軍不是從來都不會以勢壓人嗎?難不成他怕有人欺負小少爺?”走在最前的是一個身高兩米有餘的大漢,身體雄壯,走路生風。
“嗬嗬,”回答他的是個身量相同的大漢,卻是不緊不慢的墜在隊伍的末尾。“將軍是怎樣的人你我均是知曉。怎麼可能縱容兒子仗勢欺人?況且聽說公子是一位畫者,那樣的人一般都是書生意氣,注重德行。茉雅,你說呢?”
走在蕭天身前的是兩個花信少女,身著較為相同的女式輕甲。不同的是一個貌美溫婉,臉上噙著淡淡的微笑。另一個卻是平靜淡然,那姣好的麵容如同平靜的湖水,不起一絲波瀾。
被問的顯然是溫婉的那位,她淡笑著開口,聲音清脆悅耳,“我也不知道呢,隻是覺得這次的隨行必定不會簡單。否則以將軍之才能,怎會做出大材小用的事情?大家要做好艱苦戰鬥的準備!”
“哈哈,且不說我雷動之性命為將軍所救,但有驅使,九死不悔。即使是作為軍隊的一員,血紅的一份子。馬革裹屍就是我之夢想……”前方的雷動並不為意,哈哈大笑,“你們大夥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