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笑著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讓手下人和秦深去對接。”
包廂裏一時陷入沉默，服務員恰好在這時候敲門進來上菜。
看到服務員進來，衛增輝想起了什麼，狀似無意地開口，“我剛剛好像看到雲小姐了。”
對麵，男人始終寡淡的臉上，一切如常，看不出任何異樣。
衛增輝看在眼裏，繼續說道，“她好像交了新的男朋友，這次這個年紀有些大，不是上次聚會結束來接她那個小夥子。”
女人的語氣明快，完全閑話家常的狀態，夾起一塊刺身放進嘴裏，咀嚼後繼續說道，“也是啦，雲小姐那麼漂亮。多幾個男朋友，也是正常。”
“我去下衛生間，你慢慢吃。”明川說著，起身離開，臉上始終沒有過多的情緒。
直到男人離開包廂，一直笑著的衛增輝才放下筷子，眼中的雲淡風輕已經不複存在。
她叫來服務員，“去給我打包一份點心。”
……
張導有著大部分中年男人的通病，喝酒上頭之後，就會話很多。
說來說去，無非就是現在圈子裏麵資本橫行，拍戲艱難。他一把年紀了，還要對那些資本奴顏婢膝。
年紀輕的演員吃不了苦，年紀長的又倚老賣老。
觀眾的口味越來越刁，任何一個細節處理不好都會挨罵。
“張導，小丁這丫頭衛生間去得也太久了，我去看看她，別出什麼事情。”
雲以冉實在是聽的頭大，隻能借口暫時離開。
然而，她剛走出包廂，就對上了一雙沉黑如墨的眼睛。
雲以冉的動作微滯，她沒想到會這麼快再次見到明川。
無論過去多久，這個男人都擁有著讓她一眼便沉淪的魅力。
包廂裏，傳來張導酒醉的聲音。
“小雲啊，你快去快回啊！哥在這等著你！哥還有好多心裏話沒跟你說呢！”
這樣的氛圍，這樣的時間點，張導的醉話聽起來屬於會讓人誤會。
“嗬！”
明川嗤笑一聲，看過來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坨垃圾。
輕蔑、憎惡……
男人的眼神像把利刃，戳進雲以冉的心上。
“你還真是不挑，就這麼想要錢？”
這裏人來人往，雲以冉不想過多糾纏，轉身欲走，胳膊卻倏地被明川抓住。
不等她反應，身體已經撞進了明川的懷裏，健碩的胸膛撞得她鼻頭發酸。
明川垂頭在她耳邊，壓低聲音，帶著濃濃的貶低與嘲諷，“陪一個老男人能得到多少錢？五十萬？一百萬？”
“明川你放開我！別帶著你那齷齪的思想跟我說話！”
“我思想齷齪？你怎麼不說你做事齷齪？”明川雙手攥住雲以冉的肩膀，眼底終於浮現出一抹譏誚，“想要錢很簡單啊，你來求我，我高興了說不準會給你更多。你這次回來的目的，不就是這個嗎？”
啪！
雲以冉揚起手，一巴掌扇在明川的臉上，“你他媽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