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後,童心暖再也沒有見過陸深,傭人說沈兮露在葬禮上受了刺激,得了抑鬱症,陸深在醫院徹夜陪著。
而她隻有小房間裏一盞小燈陪伴,每到夜晚她都會被噩夢嚇得一身冷汗。
她多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
半個月後,沈兮露從醫院回來。
童心暖和傭人一般站在門口,望著那個多日不見的陸深護著沈兮露下車,習慣性伸出去接外套的手還是縮了回來。
她偷偷看了看陸深,似乎瘦了一些,看來是真的很盡心在照顧沈兮露。
就這麼愛沈兮露嗎?
她的愛就這麼不值得一提嗎?
童心暖看著沈兮露依偎著陸深,看似嬌弱的眼神卻在掃過自己時,透出一絲得意。
下一刻,沈兮露就立即躲進了陸深的懷中,恐懼的看著童心暖。
“陸深,我害怕,我好害怕。”
“不怕。”陸深的聲音一柔。
童心暖雙手交握著,指甲在手背掐出一個個凹陷的月牙,眼中滿是悲涼,目送兩人上樓進了曾經是陸深和她的新房中。
不等她喘息,不一會兒女傭凶巴巴的站在她麵前。
“沈小姐讓你送一杯熱牛奶上去。”
“我……”童心暖不願意去看兩人恩愛的模樣,想要拒絕。
“別我了,你還以為你是陸太太?你也就是不要錢的傭人而已,裝什麼高尚,趕緊去!”女傭將杯子塞進了童心暖的手裏。
童心暖捏緊了杯子,看著別致的玻璃杯,不由得諷刺,這還是她精心為她和陸深的家挑選的,這裏的每一樣都是她帶著對陸深的愛布置的。
現在卻成了沈兮露的愛巢。
她壓著眼底的酸澀,去廚房熱了一杯牛奶,敲開房門,陸深剛從浴室出來,隨意鬆散的浴袍,肌膚氤氳著熱氣,俊美的臉上卻沒有一絲感情。
“謝謝了,我想自己去拿的,陸深總擔心我出事,”沈兮露怯生生開口,指了指桌麵,“你放下吧,我還是有些害怕你,抱歉了。”
多可憐的女人。
可是看童心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垃圾一樣。
沈兮露並沒有去拿牛奶,而是抽過毛巾走到了陸深麵前,
“陸深,你怎麼不愛擦頭?會頭痛的,我給你擦。”
“嗯。”
陸深坐下,方便沈兮露站著給他擦頭。
童心暖緊緊的抓著手裏的托盤,喉嚨發幹,背上密密麻麻的發疼,像是被人一針一針紮過。
陸深眼尾掃過童心暖,冷漠又寡淡。
童心暖的心也跟著下落。
隻見陸深的手扶住了沈兮露的腰肢,沈兮露順勢便坐在了他的腿上,姿勢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