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精神不好？”
女人似乎不能理解陸修的話，反反複複地看著自己。
而直至最後，她終究是確定了一個問題——自己精神很好！
不過她轉念一想，我精神好不好的和我來找你也沒關係啊！
“區區凡人竟敢對本尊如此不敬？！給我死！！！”
輕嗤一聲，她生澀地抬起手臂，使團團黑氣纏繞在其掌心之上。
且隨著黑氣湧現而出，此女周遭星域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萎縮下去。
這種萎縮甚至影響到了四聖主界！
儼然，此女擁有隨手覆滅一界的能力！
“桀桀桀！讓你對本尊主不敬，就讓這主界裏的所有生靈為你陪葬吧！”
她捂著嘴巴猖狂的笑著。
隻是......
僅在一瞬，陸修就直接用時主之杖給她定住了。
在把這個女人定住後，陸修沉思許久，總感覺對方應該不是來殺自己的。
因為他沒有在對方身上察覺到任何殺意。
有的......隻是極其純粹的好奇。
而讓他困惑的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好奇，到底從何而來？
沉默間，他從手腕間抽出一條死兆，釘在對方眉心。
隻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選擇抽取對方的本源或者是壽命。
抽取的，隻有記憶而已。
......
這是一段很古老、很繁雜的記憶。
而在這段記憶裏，陸修根本分不清誰是‘自己’，誰又是‘它’。
有的，隻是無數個名字印現在腦海深處。
這也意味著，這個‘女人’活了很多世。
不過看到現在，陸修已經不打算把‘她’當成是人來看待。
因為在記憶的最開始，它僅僅是一顆不過指甲大小的黑色球體，降誕於混亂破碎的世界裏。
而在那以後，它以各種形態存在著。
或是被某人掌控。
或是被某人奪舍......
在那段時間裏，它甚至無法認清自己到底以何種方式存在著。
腦子裏隱隱回蕩著一個看似簡單，卻又沒有答案的問題——我，是誰？
直至某一天。
它遇到了一個女人。
“我的名字叫黯，你可願意跟隨我？”
“黯......姐姐？”
.......
陸修緩緩睜開雙眼，他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的眼神開始變得複雜起來。
“這家夥......竟然是一個人形天道？”
很難想象，眼前這個腦子不太靈光的女人，竟然是息暗主界天道具現化的存在。
也難怪她絲毫不介意身上不穿一點衣服。
因為她對這種事情根本沒有一點概念......
而至於這家夥來找自己的目的，倒是和那個名叫黯的人有關。
說來也是有趣。
那個名叫黯的女人，之前他曾見過。
是在落白界的顛亂之地中，那個拎著燈籠要吃他的老婆婆。
獨自思索少許，他對身旁的第五傲晴問道：“你覺得，這玩意該怎麼處理？”
第五傲晴沉默半晌，低聲道：“我不太好說......她似乎很危險，但對你來說好像又沒什麼威脅。”
“嗯.....”
陸修微微頷首，心想第五傲晴所說的確沒錯。
眼前這個人行天道能擁有多少破壞性，完全取決於那個名叫黯的女人。
說白了，這家夥隻是一個被人當槍使的工具而已。
不過就這麼把它放了也不符合陸修的性格。
索性，陸修把它的皮給扒了，再抽走它一條天道本源。
便將其放回息暗主界。
他這麼做其實還有另一個目的——通過更多天道讓自己跨越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