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向龍頭後麵,映入眼簾的是那張夢寐以求的麵孔,不,是物孔,嗯?哎,管他什麼孔不孔的,反正就是那金色碑牌!老者思緒有點紊亂,但卻難掩心中那份喜悅的心情,雙手戰栗地伸向近在咫尺的碑牌。
“嘭!”不是意料中的如願以償,取而代之的是飛離大殿的錐心刺骨。老者悔恨不已,這麼大年紀了,怎麼仍舊改不掉年輕時的臭毛病呢,莽撞是禍害啊!
廣亮再次疾馳到老者身邊,雙手前伸就要將四腳朝天的大哥扶起,卻沒想到,就在廣亮將老者身子提起準備慰問一下老者傷情時,大殿中傳來了洪亮而又蒼茫的怒聲。
“時候未到,膽子不小!”
廣亮何曾遇見過這等離奇場麵,登時嚇得魂不附體,尖叫一聲,失手鬆開了懷裏的大哥,不幸的老者再次與堅硬的地麵做了親密接觸,這次,他吐血了!
沒有再次聽到大殿內傳出聲音,廣亮驚栗的內心稍感平複,卻又聽到“噗、噗!”兩聲,低頭一看,廣亮大驚,老者正躺在地上,口吐鮮血,殷紅的血液將廣亮新買的白色運動鞋染成了半邊紅。
廣亮疾聲道:“大哥,你沒事吧?這圖騰殿中到底藏著什麼人,竟能將你打傷?告訴我,我去宰了他!”
“你先先扶我起來!”老者顫聲說道,看來傷的不清啊!
廣亮聽後才想起來,剛才就是自己失手才讓大哥跌倒,不由得心生歉意,慌忙低手將老者扶起,口中連聲說道:“大哥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要不是因為我膽子小,被那怪聲嚇倒,也不會失手將你拋下了,你就不會吐血了,哎,都怨我!”
“你也別自責了,這不是你的錯,任誰猛然遇到這種怪事都會心驚,這怎麼能怨你呢?”老者出聲安慰道,“我沒什麼大事,就是被這力道撞了一下,休息一會兒就好,咳咳!咳咳!”
“大哥,到底是什麼傷了你?你在這圖騰殿中找到碑牌了?”廣亮見大哥確實並無大礙,便大膽發問。
老者心思急轉,開口道:“碑牌倒是沒發現,但是好像碰到了某個隱蔽的機關,觸怒了這圖騰殿的主人,剛才他出聲訓斥,看來就是要告誡我們不要操之過急了。”
見廣亮被自己忽悠的將信將疑,老者便恨聲道:“哎!我們這次恐怕真的要無功而返了,我這身子起碼得調養一天才能恢複,既然這裏主人都發話了,咱們還是先走吧,待我明天養好身子再來探個究竟,咳咳!”
“你的意思是這圖騰殿裏真的還有活人,就是這裏的主人?”廣亮難以置信的問道,他雖然和自己大哥同樣是圖騰崇拜者,但是他的那份心思卻隻限於崇拜,也從沒見過如此詭異的事情,當初知道能從圖騰中獲得力量時便已經使他瞠目結舌了,今天這衝擊著實有些劇烈了。
“是的,這圖騰力量非同小可,即便圖騰主人不在了,他的神識肯定會殘留下來,說不定咱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呢!”
廣亮哪知道神識是什麼東西,不過看來這圖騰殿並非久留之地,於是攙扶著老者慢慢便向外走去。
荊龍岩驀然聽見那聲叱喝也是驚出一身冷汗,不過隨後便沒了聲響,這讓他又回過神來,仔細琢磨起剛才那兩人的對話。
圖騰的力量,難道他們能吸收?那我捷足先登豈不是更好?上古圖騰殿,會藏有什麼秘密?剛才那怒聲發自於誰?一連串的疑問湧上心頭,荊龍岩卻沒有感到絲毫的煩亂,而是充滿了對破曉迷局的期待。
對了,這既然是條密道,看來能夠通到圖騰殿了。想到這裏,荊少爺又是一陣激動,那兩人想必已經走了,我何不來個螳螂捕蟬不得,黃雀在後獲利呢?說不得荊家少爺早已將剛才那聲叱喝全然拋在腦後了。管他時候到沒到,有本事什麼事做不到?
隨即,荊龍岩取出囊中的夜明珠,借著光亮,仔細的在石壁上尋找可能存在的機關。
好在當初設計這條密道的主人沒有存心難為人的意思,荊龍岩兩眼便發現了石壁上突兀出來的一點,輕輕一按,石壁緩緩的抬起。
不過,石壁在升到離地半米時突然不動了,荊少爺在一旁等了半響,也沒見石壁上台分毫,不禁氣苦,隻得蹲在地上,低頭移了進去。
初見大殿的簡陋,荊龍岩也是略感意外,不過想到上古時期人類的生產水平後,荊龍岩便不以為意了。繞著大殿轉了幾圈,沒有發現什麼,正打算跑到龍身上觀摩觀摩,大殿中突然又傳來了一道陰森森的聲音。
“小子,剛才我說的話,難道你沒聽見?我這聲音可是能穿透牆壁的,別告訴我你剛才正在睡覺,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