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趴在一旁,麵色蒼白,遍體鱗傷,眼中也看不出任何異色。
“這第三關叫魂裏升天,最是考驗人的精神意誌,剛才那老頭就是因為意誌不堅,才落得個淒慘下場。看你兩個現在這模樣,肯定不如老頭。”魔龍好像來了興致,戲謔地說道,“這樣吧,你倆比賽吧,誰能堅持的時間長,誰就獲勝。”
道哥嘴角動了動,但仍是麵無表情,他知道,比賽就是遊戲,該死的還得死。小夥聽後卻是臉色數變,一會兒陰沉不定,一會兒麵露喜色,最後瞥了一眼道哥,陰陰一笑,“道哥,看來咱們別無選擇了,還是聽他的吧!哎,我扶你起來。”
說完小夥便忍著劇痛咬牙起身,手中緊握著一枚銀針,和冰針混在一起,倒是看不出什麼區別。
道哥見小夥終於想起自己小弟的身份,麵色一喜,算你小子實相。不過,就在道哥準備起身時,小夥握滿冰針的雙手突然扶住道哥的肩膀,嘴上不漏聲色地說道:“道哥慢點,我來扶你。”手卻按向了道哥的頸部。
忽感脖子疼痛,道哥轉頭正要怒罵,但是看到小夥滿臉的歉意和恐慌,還有布滿冰針和鮮血的雙手,道哥哼了一聲便向門內走去。
小夥陰森一笑,尾隨而入。
魂裏升天,果不其然。剛一進去,道哥便感覺到腦海中忽然充斥著自己過往的畫麵,有痛苦,有歡笑。隨即,這些畫麵仿佛進入靈魂一般,道哥徹底真實地感受到其中的痛與樂,轉而歡樂全部轉化成了痛苦,一個惡魔好像正在吞噬自己的靈魂,道哥感受到了驚栗,恐懼,悲涼,無助。
驀地,道哥感受到了鑽身的疼痛,他能確定,這肯定不是精神層麵的疼痛,而是切身的肉體,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受如此重創,即便剛才在冰舞獨姿裏也沒有這種切入骨髓的痛感。
不過,當看到鼻孔中流出的暗紅色血液,道哥明白,自己中毒了,中的還不清,因為就在下一刻,道哥便已經倒地,身亡。
道哥至死也沒明白怎麼死的,意識中最後一個念想卻是那位神經病患者留給他的那句話:“熊包,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嘎嘎……”
小夥在魂裏升天的感受和道哥相差無幾,那種精神折磨差點讓他脆弱的靈魂崩潰。還好,沒過多久他便看到身旁道哥戰栗的身體緩緩倒下,再也沒有起來,不由得大噓了一口氣,張口大聲道:“九魂魔龍前輩,道哥堅持不住死了,我是不是勝利了?可以免死了吧?”
“哼,小夥,沒想到你很會算計人啊,連自己大哥都陰,佩服,佩服!不過想要免死可沒那麼容易,你看你後麵不是還站著一位嘛,接著比吧,哈哈……”魔龍好像很鄙視小夥耍陰招暗算道哥,話中語氣也重了幾分。
還有一位?小夥回頭一看,荊龍岩嗜血般的眼神緊盯小夥,小夥有點難受,正想開口,荊龍岩冷不丁丁冒出這麼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龍濤”小夥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順口說出,難道自己真的怕他?
“龍濤,龍套,嗬嗬,龍套的下場都很淒哦!”荊龍岩不知為何,對眼前的高瘦小夥異常厭惡,嘴裏也就不留餘地的嘲諷起來,“我是主角,他是龍套,天壤之別。魔龍,咱這遊戲規則是不是應該修改一下,不能歧視弱小群體嘛。”
魔龍顯然對荊龍岩的想法很感興趣,“好啊,怎麼個玩法,你說說看。”
荊家少爺眯起雙眼,上下大量龍濤一番,微笑道:“要我說嘛,反正就剩我倆了,你就將所有的障礙設在這魂裏升天得了,誰能過得去,誰就獲勝。你看怎樣?”
荊龍岩當然不會真的提出相讓,他這麼說可是有原因的,剛才在經曆冰舞獨姿時,他便明顯感受到冰針就是能量的凝聚體,鑽到身上雖然疼痛,但是這些能量卻便宜他了,都被吸入體內,一絲不留。
荊二少爺嚐到了甜頭,當然不肯罷手,說不得就來到了魂裏升天,卻發現在這裏麵絲毫感覺不到疼痛或不適,反倒是自己的精神力好像充實不少。
龍濤卻沒那麼充實了,他頂受著來自四麵八方的精神壓力,同時還得提防荊龍岩耍陰招下絆子,沒辦法,他是真的怕了。
看到荊龍岩身處魂裏升天,卻仍麵帶微笑,侃侃而談,那份自如勁兒,他是學不來,沒那實力。這又聽見荊龍岩口中的修改規則根本就是將他置之死地,登時火冒三丈,大聲喝道:“我不同意!”
魔龍發話了,“我同意了,你沒那權利,就你那損樣,活該受死。”
龍濤徹底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