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銳聽得很仔細,都默默的記在了心裏。
他覺得,這個所謂的鋼絲殺手,雖然名字聽起來挺唬人的,實際上並沒有多麼棘手。
而且,馬銳對自己辦案的能力和實力那是相當的有自信。
他甚至在想,自己想要盡早的在這避難堡壘裏混出個樣子來,這次抓捕鋼絲殺手,或許就是自己嶄露頭角的大好機會。
……
騎了二十多分鍾的自行車,地方到了。
馬銳環視了一圈,他感覺這裏還挺眼熟的,好像之前跟小兵去警務處報道的時候就是從這裏經過的。
原來這裏就叫做麻油街。
正式警員的汽車已經停在了前麵,警員們紛紛下車,去了指定的地點蹲守。
王牆把自行車靠在牆邊,他卻沒有下令做什麼,而是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上,不停的吸了起來。
馬銳發現,不但王牆不行動,周圍的聯防隊員也跟他一樣,站在一小撮,會抽煙的就相互點火,還低聲的聊起天來。
馬銳看到這些人吊兒郎當的,他心裏就來氣。
有這麼不作為麼?
這特麼是執行任務麼?
這種態度,能抓住犯罪嫌疑人才怪呢?
再說,人都站在一起,目標那麼大,即便有壞人經過這裏一眼就看見了,人家還能在附近作案麼?
也許是看到馬銳在那裏一直愣神,二餅跑過來好心的提醒馬銳說:“馬銳兄弟,你是新人,啥也不懂,待會兒要是行動,你就跟在我後麵知道嗎?王組長跟羅大隊有過節,你可別讓人當槍使了……”
馬銳這時候正想心事呢,二餅的好意他完全沒聽見。
他抬起手用力抓了抓剛剛理了發的小平頭,也沒理會二餅,硬著頭皮走到了王牆對麵。
王牆這時候正站在人堆的中間,他深吸了一口煙,老謀深算的對手下人說:“咱們今晚還是跟以前一樣,聽到警隊那邊招呼咱們再過去,免得人家說咱們礙手礙腳隻會添亂,最後抓不住人,也別想把鍋甩給咱們聯防隊……”
一個三十來歲的隊員說:“沒錯,組長說得有道理!”
“是啊是啊,警隊那邊就是不把咱們聯防隊當人看,上次一組組長就是聽了他們的話往前衝,結果現在還躺在醫院裏,處裏連醫藥費都報銷不了……”另外一個小胡子附和道。
王牆雖然隻是二組組長,但是現在聯防隊的隊長和一組組長都不在了,自然所有人都聽他的。
雖然沒有隊長的名分,但在隊員們眼中其實就已經把王牆當成隊長了。
馬銳剛走過來也沒聽清他們剛才說了什麼,他很不知趣的對王牆說:“組長啊,對於今晚的行動,我能提個意見麼?”
王牆瞪著母狗眼橫了馬銳一眼:“有話說,有屁就放?”
馬銳依舊很不知趣的說:“我覺得這樣不行,你應該安排人分散開來,最好到容易出事的地點躲藏起來,然後……”
“艸,馬銳啊,你以為你誰啊?我特麼用你教麼?”王牆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