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爺把楊辣的杯子奪了過來,不解地問:“你羅叔兒給你找個羅嬸兒,人家兩口子現在幸福了,你咋還生悶氣呢?”
“唉,羅叔兒有福啊,”楊辣撇撇嘴說,“你說他長了一張大黑臉,臉上還有那麼一個大刀疤,看著跟凶神惡煞一樣,白醫生這麼好一個女人怎麼就會看上他,真是搞不懂……”
“哼,看不上老羅,難不成看上你麼?”馬銳立刻笑著諷刺說。
“就是啊,大兄弟說得對,羅處就是挺招女人喜歡的……”
楊辣一拍桌子,他也是喝大了,一把抓住娘爺手,盯著娘爺的眼睛說:“妹子啊,你瞧人家羅叔兒一把年紀還搞這一出,要不然……咱倆也結了吧?”
一聽這話,二餅和阿東立刻站起來響應:“對對,好事成雙!”
老喵拿起酒杯,笑嗬嗬地給楊辣敬酒:“楊處長,咱們警務處女的本來就少,現在的情況是,狼多肉少,你可得抓緊啊!”
蔫兒驢不怎麼會說話,點點頭說:“老喵說得對!”
馬銳看了看臉上泛紅的娘爺,娘爺這個女漢子居然也有害羞的時候,他忍不住笑了。
楊辣做事雷厲風行,老羅這場婚禮剛剛結束,楊辣就給老羅送來了喜帖,說是這個周末,他跟娘爺也要辦婚禮。
新房裏,老羅拿著喜帖跟羅嬸兒說:“他娘的,咱們的份子錢還沒捂熱乎,這就要給還回去了?”
白醫生笑著坐在了老羅的腿上,輕輕地捏了老羅的大黑臉一下,笑著說:“錢,咱家有的是,我就看中你這個人了……”
說完這句話,老羅嘿嘿地抱著白醫生,兩個人倒在床上,玩兒了一個小時鬥地主。
……
轉眼就快到周末了,楊辣這兩天一會兒亢奮一會兒緊張,馬銳有時候就會找機會安撫他幾句。
“辣子,我以前聽說過,有人結婚前很緊張,那叫婚前恐懼症,你不會也是得了這麼個毛病了吧?”
“你才有病呢?”
“要不然我帶你去黃醫生那裏,讓他給你開點兒藥吃?”
“滾蛋吧,老黃看上我們家娘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敢吃他的藥麼?”
馬銳忍不住笑了,點點頭說:“也是,但是你也別緊張,沒什麼大不了的……”
“哎,小馬哥,你不是說你會理發麼?要不然你給我理個霸氣一些的發型,讓我的氣場增強,或許我就不緊張了?”
提到理發,馬銳立刻就答應了:“行啊,你給我找把推子,我給你理發!”
要說理發,馬銳的確很熟練,這不是吹牛。
還記得馬銳被陷害進入礦山監獄的時候,他的工作就是給犯人們理發,那時候,一天最多能給一百個人理發,所以馬銳自認為自己的手藝沒問題。
楊辣找二餅拿來一把推子,用一件舊衣服圍住脖子:“小馬哥,亮亮你的手藝吧,可別讓我失望啊!”
“放心吧!”
馬銳拿起推子,然後對準楊辣的後腦勺就是一推子……
結果,一推子下去,馬銳就欲哭無淚了!
為啥呢?
因為警務處的推子跟礦山監獄的推子不一樣,礦山監獄的推子上麵有個套子,也就是說,無論怎麼下手推,頭皮上都可以留下一層頭發。
然而,二餅拿來的這把推子,沒有那個套子,一推就直接見頭皮了……
“咋了,你繼續推啊?”楊辣催促道。
“哦哦哦……”馬銳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有點兒沒底氣地問,“辣子,你對發型有什麼特別要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