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文?鹽運司震驚,那可是一升糧食的錢。
“皇上,這,這怕是有誤,鹽而已,便是精細的鹽也不可能賣到十文啊。”鹽運司震驚的為自己反駁。
便是皇上吃的鹽,也沒有十文一兩啊,這些人,吃錢呢?
“你的意思,是這王天華想死,故意犯欺君之罪,等著朕斬了他的頭?”歐陽妮妮冷笑。
皇上的冷笑讓鹽運司內心發慌。
但皇上說的沒錯,欺騙皇上是死罪,這人敢把折子遞到聖上麵前,說明折子上的內容是真的,可他真不知道有這件事,要是……。
鹽運司正走神的時候,腦袋再次一疼。
痛讓鹽運司白眼直翻,險些暈過去。
眾人見皇上發怒,都屏氣凝神,都不敢大聲的呼吸。
“皇上,臣,臣一定嚴查此事,給曆城百姓一個交代。”生怕有李建德一樣的下場,鹽運司趕緊求饒。
“然後呢?”歐陽妮妮輕問,拇指撫著杯子給人無盡的涼意。
“臣還會嚴查所有地方的鹽稅鹽價,保證不再出任何紕漏,那些受損的百姓,臣還會拿出自己的月俸,盡可能的補償,務必做到百姓不再有怨言。”鹽運司為了消滅皇上的怒火,簡直是豁出去了,隻要這烏紗帽還能保住,哪怕糙糠醃菜也值了。
“那朕就給你兩個月的時間,兩個月後,要是事情沒辦好,朕就以貪贓枉法,欺君之罪,誅你九族。”歐陽妮妮陰狠的睨著鹽運司的腦袋,殺氣四溢。
“臣,臣定能完成。”鹽運司帶著哭腔的連忙保證。
“退下。”歐陽妮妮慵懶的動了動身體,她懶散的靠在龍椅上,軟嫩的手指捏了杯茶在手。
整個殿上,隻有她喝茶的聲音。
諸葛瑾的眸子不動聲色的落在歐陽妮妮的臉上,明明是同一張臉,可他為什麼卻覺得她們不是同一個人呢?
砸人的事情是歐陽妮妮做不出來的,可她確實做了,還砸的尤為狠,砸的時候,表情除了冷狠,並沒有多餘的表情。
她砸人的姿勢十分熟練,仿佛錘煉了很多次。
可歐陽妮妮不論是公主還是成皇之後,都沒主動砸過人。
她生氣治罪哪怕是殺人,也隻會叫侍衛出手。
正在諸葛瑾疑惑的時候,上麵的女子又開口了,她喚“戶部尚書。”
“臣在。”戶部尚書趕緊出列。
“把國庫列一份清單給我,事無巨細,三日後交上來,要爾等從中謀了什麼,就最好給朕還回去,要朕從中查出什麼苗頭,小心你的項上人頭。”歐陽妮妮漫不經心的開口,可說出的話卻叫尚書冷汗淋漓。
“當然,你要是把賬做的毫無破綻也是可以的。”歐陽妮妮笑,那笑容危險又滲人。
尚書的腿開始哆嗦,分明有種不打自招的做賊心虛。
“尚書大人,你這腿,是老了,瘋殘了?所以站不穩了?”歐陽妮妮睨著尚書的腿,手中的杯子蠢蠢欲動。
“臣,臣……。”尚書想辯解些什麼,可話到嘴邊,什麼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