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女人還沒開口，秦凡跟著道：“這世界有很多謀生的門路，隻要願意動手，不等不靠，不至於大富大貴，溫飽總是顧得上的！
方才你女兒已經簽入我的公司了，如果你願意豁得出去，我這倒是有大把的崗位！”
女人滯重的點了點頭。
秦凡突然笑了，好一會才停：“放心，我的錢不那麼容易賺！”
女人眼中滿是訝異，隻是仍不開口。
秦凡轉頭指了指遠處黑暗中的工地，幾乎是夢囈般的開口道：“就在那裏，一年後，將會有成片的高樓，那將會是燕京最好的住宅！
而在剛剛我承諾給桃子一套房，當然暫時肯定是兌現不了的，所以這段日子，就算我分期付款吧！
方強，安排一下，醫院不是有很多女職工的宿舍，給她們找一間，對了，你會做什麼？”
女人幾乎是聽天書一般聽完秦凡的話，抬頭目光裏滿是不解，許久才反應過來秦凡還在等她，於是小聲的道：“我以前做過牙醫。”
“還是個技術活嘛！”秦凡點點頭：“那就還做老本行吧，正好離醫院也近。”
秦凡轉頭便走，方強無聲的走到女子麵前，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個溫柔的女人竟然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衝著秦凡的背影喊道：“我叫殷青，謝謝你！”
秦凡朝後擺了擺手，沒有轉頭，漸行漸遠。
直到坐入車裏，王同才終於忍不住質問秦凡：“凡哥，咱不是開善堂的啊，那小姑娘什麼都沒有，你就給她一套房，幹嘛啊？
那些工人就不說了，他們也許能夠給你創造出來價值，但是她呢？還有她的媽媽，你怎麼就知道那不是騙子？”
“直覺！”秦凡聳了聳肩，不置可否的道：“王同，你知道你爺爺為什麼願意為我賭上全部身家？”
“哼！”王同癟了癟嘴，小聲反駁道：“那是不知道你這麼敗家子，有這樣的生意，我們早就賠死了！”
“非也非也！”秦凡哈哈大笑：“前麵路口停下來，你去接方強和那對母女，我看她們也累了，同仁醫院還不近呢！”
王同瞪大了眼：“真當我是車夫了？”
“你不是好奇我為什麼這麼做嗎？”秦凡指了指籠罩在深夜的整個燕京：
“我要吃掉它，還得讓它自願讓我吃掉，兵法有雲，不戰而屈人之兵！”
“別的我沒看出來，但是牛皮吹的很夠功夫！”王同一麵說著自己也笑了：“算了，跟你治不了氣，反正錢是你的，敗光也跟我沒關係！”
秦凡沒有多話，路口默默下車，目送著王同去接人，直到尾燈消失在視野裏，他這才轉身往家走。
秦凡當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嗎？
整個包工隊的材料裏裏外外都是他一步步跑出來的，又怎會舍得自己的心血白流。
隻是人生如棋，智者走一步看兩步，高手走一步看十步，國手走一步看完了整局棋，如此方能運籌帷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