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爺笑著笑著,莫名的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尤其是這人群裏交頭接耳不少人都是投來了期待的目光,那可不是看笑話的。
“去問問怎麼回事?”金爺踢了一腳旁邊的小弟。
那小弟跑進人群,問了問一些人,回過頭來,對著金大爺耳語幾句。
一瞬間,金爺眼睛猛地一眯,目光死死的看著專注的張凡。
當然,更多的是那一幅畫。
人群裏,一個戴著黑色帽子的老人靠了過來,眼神非常專注地盯著張凡的動作。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張凡動作也由之前的大開大合,一點點的開始小心翼翼了起來。
但所有人都是屏住了呼吸。
原因,則是張凡已經從那畫上四角解下來一層了。
表麵薄薄一層,下麵擺明了就是另外一幅畫。
“畫中畫。”
不管是懂行的還是不懂行的,都明白了這是什麼情況。
金爺反應是最大的,此時他才明白了這小子那一句,給自己撿漏都不頂用的意思了。
“金爺,這畫是寶貝啊。”一個小弟眼冒金星的說道。
“能有多寶貝。”
金爺強撐著故做淡然。
“金爺,這自古畫中畫的誕生,分為兩種藏,第一種是藏寶,比如真跡不願示人,起到一個偽裝的作用。
第二個就是藏禍,比如仇家上門,人禍將臨,為了不讓寶貝被搶走,所以才有了畫中畫,但無一例外,都說明了這藏畫的價值啊。”
小弟似乎懂一些,激動地舌頭都打結了。
金爺一聽這話,心裏莫名的一緊,呼吸都隱隱沉重起來。
“小子。”
金爺急忙幾步走到張凡麵前。
正小心翼翼開中庭的張凡,眉頭一皺,抬起頭來。
“金爺,你聲音可得小點,我這刻刀鋒利著呢,萬一不小心毀了這店裏的畫,那我可賠不起。”
“什麼狗屁店裏的,這是我的畫。”金爺暴跳如雷,一把拉著張凡的衣領子。
這時候,四周人可不幹了。
“喂喂喂,金爺,做人可得講道理啊,我們可都瞧著你這五萬塊錢拿回去了,怎麼,撒潑來了?”一個漢子哈哈笑道。
“就是,這古玩營當,講究一手一貨,你自己走了眼瞎了漏,看不著那你自己的事,這東西你自己個退了,那就別當自家寶了,我們可大把人瞅著呢。”
“那個夥計,你繼續開,瞅瞅這到底是啥寶貝,要是出個彩,我們這有錢的主可不少啊。”
一道道聲音傳來。
張凡聞聲一樂。
金爺一副吃了屎的表情僵在原地,眼睛惡狠狠的盯著張凡,但迫於壓力還是鬆開了手。
隻不過他的目光活生生像是要吃人似的,臉上青筋都暴起來了。
繼續解畫。
張凡開了中庭,也就最中間的位置後,其餘位置開起來就方便的多了。
刻刀微微沾上了水,就像是剮皮似的,小心翼翼的將最後一點也剮了下來。
眾人這一下看出來了,這表麵一層就是賣給金爺的畫。
上麵是一副深山老樹,不過此時剃下來是薄薄的一層。
可這講究人看完都是眼睛一亮。
自古藏畫藏畫,講究頗深。
技藝差的藏形,就像是臉上貼層皮似的,一眼就能看出來,高深著則是講究真假畫相融,根本看不出來。
這上麵薄薄的一層,就能藏了真跡,而且光是這一層都能賣出五萬,可見本身的技藝高深。
另外一方麵,也說明了……藏寶,必然重!
“各位。”
張凡心裏也是激動,賣弄的將畫卷抖了抖,露出的是一副青山蒼鬆圖。
四周人群一聲驚呼。
通體翠綠,高山遠景驟然出現在心頭,而那一顆蒼鬆,更是仿佛引入了眾人的眼中似的。
“好,好畫!”
“這幅畫的意境感太強了,山水畫重意境,但能不能畫出來玄而又玄,這是多久沒見到這麼一副意境於表的好畫了。”
四周人都是吃了一驚。
其中,那個黑帽老人在看到這一幅畫的時候,毫不意外的笑了,而且笑的格外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