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醫為她診斷了一番,那一刀劃的很深,再差分毫便可劃到骨頭。
為她包紮之時,下人端著水陸續進出著,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倒。
駱菱知道自己沒事了,這才安心的閉上了眼。
她有些暈,全身的溫度都上升了許多。
燕逢見她睡著了,連忙上前,禦醫將方子遞了過來,見他如此擔心,說道:“太子殿下不必擔心,太子妃想必是疼得暈過去了,那傷口太深,一個女子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十分不容易。”
是啊,看到那傷口那麼深,她卻隻是輕描淡寫的說一句疼。
一旁的太監將方子接了過去,禦醫繼續說道:“這是太子妃的藥,一日三次煎服,夜裏太子妃會發高燒,一定要注意一番。”
送走了禦醫,房間內落下一個身影,他臉上帶著血跡,腥味在整個房間蔓延。
燕逢用帕子將駱菱臉上的血跡抹掉,冷漠的問道:“如何了?”
荀邈低著頭,臉上帶著些許愧疚,“那些人全都自殺而亡,似乎是收到了指令。”
燕逢的手一頓,眼神裏掠過殺意,“給孤查,一定要查出幕後指使者是誰。”
荀邈愣了愣,隨即抱拳道:“遵命!”
駱菱覺得自己像是大海中的一塊浮木,浮浮沉沉,不知道自己要飄向何方。
她不知道握住了什麼,還以為是在現實世界,她輕聲喊道:“向陽,別離開我。”
向陽是她在穿越之前的男朋友,兩人從小相識,可是交往的時間卻一個月都沒到。
然而駱菱已經喜歡了他整整二十幾年。
燕逢意識到從她口中喊出的那個名字是個男人,他便沉下了臉。
隨後拂袖離開了房間。
元氏聽說街上出了事,心裏一直擔心菱兒。
羅姨娘坐在凳子上,見她一臉著急,不急不忙的說道:“我說姐姐,你就別在這裏走來走去了,看的人頭暈。”
元氏氣道:“不是你女兒,你自然是不擔心。”
羅姨娘甩了甩帕子,“姐姐怎麼能這麼說呢,我也害怕這菱兒出什麼事啊,萬一這菱兒出事了,太子妃那邊該怎麼交代呢,又或者,讓蓉兒代替菱兒去做這太子妃?”
“你做夢。”元氏氣的胸脯伏動,“我告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隻要有我在的一天,我就不會讓你的女兒做上太子妃。”
“姐姐生這麼大氣做什麼,我隻是打個比方罷了。”
但其實,羅姨娘的心裏,十分希望駱菱出什麼事,因為隻有這樣,蓉兒才會有出人頭地的機會。
元氏不想與她爭論,一雙眼睛緊張的看著門外,此時一個小廝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正是元氏派去打探那位,見他進來,元氏也不由得上前詢問,“怎麼樣?問到小姐的消息了嗎?”
那小廝連忙點了點頭,回答道:“問到了,小姐如今在太子府,聽說受了傷,想必會在太子府歇下。”
一聽到駱菱受傷,臉上的擔心更甚,“受傷?嚴不嚴重?”
小廝還沒說話,一旁的羅姨娘卻開腔了,“我看根本就不是什麼受傷沒受傷,就是菱兒想快點嫁進太子府的伎倆罷了,姐姐,你還真是教了個好女兒啊。”
見她如此侮辱自己的女兒,元氏再也忍不住,直接走過去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閉上你的嘴,在這裏,我還是當家主母,你算個什麼東西。”
“你……你你……你居然打我?”
“打你怎麼了?若是你那張嘴再管不住,就跪在祠堂,好好學學怎麼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