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不是你師兄的手筆嗎?”我詫異脫口。
陳勉聞言,搖頭發笑,很不給麵子道:“我師兄那半吊子,看個風水定個穴還行,要鎮住這麼凶的東西,他沒這本事。”
“那,你怎麼肯定是我爺爺?”我還是不解。
在我的印象裏,我爺爺就是一個有點孤僻的普通莊稼漢,跟村裏那些其他老頭沒什麼區別。
怎麼到了陳勉的嘴裏,我爺爺竟有這麼大的能耐?
陳勉看著我,為難的抓了抓腮幫子道:“有些事你爺爺沒告訴你,應該是不想把你牽扯進來,既然他沒開口,我也不好越俎代庖,還是有機會你親自問他吧。”
聽他這話的意思,顯然對我爺爺的事知道不少。
不過,他既然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我再問也問不出個什麼結果。
我想了想道:“你剛才說這鎮靈棺被人動了手腳,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勉解釋:“鎮靈棺沉在鎖龍潭裏,外人要動它沒那麼容易,隻怕是和鎮靈棺相連的另外一處鎮眼被人改動了格局。”
“你爺爺是布陣之人,若是鎮眼出了偏差,第一個衝撞的就是你爺爺。”
“會不會是胡九指?”我反應過來道,“剛才他說我爺爺中的是毒煞,顯然是知道我爺爺身體出了問題。”
“那就是了,他要是在鎮眼上做了手腳,大蛇的怨氣反衝你爺爺,煞毒就會流經他的血脈,侵入五髒六腑,鎮靈棺的禁製也會跟著削弱。”
陳勉說著,看了一眼鎮靈棺,胖乎乎的臉上露出幾分愁容。
“這百年靈物死在你沈家人之手本就怨氣衝天,頭身又被分而鎮壓多年,更是怨上加怨,現在禁製一破,必是一場腥風血雨,這對母子煞不過是一個開始。”
按照陳勉的說法,李寡婦母子前後橫死,怨氣不散,已經沒辦法入土為安,隻能等頭七那天正午拉出去放烈日下暴曬一個小時,再用陽火燒成灰燼,才能避免為禍一方。
眼下時候未到,暫時把他們放進鎮靈棺,借著鎮靈棺的力量還能壓製幾天。
李大海額頭上的定身符隻能維持半個小時,祠堂不是久留之地,安置好李寡婦母子的屍體,我們就先離開了。
回到家,表叔並沒有找到爺爺,還帶來了另外一個壞消息。
我爸媽也出現了跟爺爺一樣的症狀,他之所以回來晚了,就是半路折回去看了我爸媽。
兩人現在已經昏迷,為了不引起村裏人的恐慌,他才做主先把人留在了鎮裏的醫院。
我雖然擔心他們的安危,可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爺爺和另外一處鎮眼所在。
爺爺出事的那天是去後山掃墓,我猜測鎮眼很有可能在我家祖墳裏麵。
不過,要動祖墳是大事,陳勉需要準備一些東西,今晚肯定是來不及了,隻能等明晚再動手。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完全顛覆了我之前的認知,我躺在床上思緒紛亂,久久無法入睡。
“還在想什麼?”祁墨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出現在我的枕邊,他五官俊美如妖,瞳眸金輝低蕩,血色唇畔勾著一抹淺淡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