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陳勉年紀輕輕竟然還懂風水,心裏對他不由多了幾分敬重,忙順著話問:“那這麼說,我爺爺跟我爸媽中了毒煞都是因為我家祖墳出了問題?是不是隻要糾正過來,我家人就能平安無事。”
“是,也不是,你家的事有點複雜,一句兩句說不清楚。”陳勉搖搖頭,解釋道:“我先要破了這風水局,才能挖墳開棺,不然這一動土,我跟你都要交代在這。”
我雖然不懂,但聽陳勉說得頭頭是道,應該是有破解的辦法。
他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一棵柏樹上。
墳前種鬆柏,這是我們村的習俗,寓意庇佑子孫,增福添壽。
可我家這棵柏樹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竟然有了枯黃的跡象,樹根旁邊的荒草也漸漸發黃,呈現一片死氣,和周圍蓯蓉茂盛的環境形成鮮明的對比。
“怎麼會這樣?”我心中也很是疑惑。
鬆柏一向生命力頑強,這山頂的位置陽光充足,土壤肥沃,怎麼好端端的就枯了?
陳勉道:“這棵柏樹處在陰宅的右下方,旁邊還有動土過的跡象,怕是衝了風水局中白虎煞。”
“我猜八成是下麵有什麼東西斷了它的生機,等會找個工具挖出來看看。”
就在我倆商量著等天黑以後再悄摸摸的從暗道回去一趟,突然感覺到一道陰冷的視線好像躲在某處偷偷注視著這邊。
“怎麼了?”陳勉見我臉色不對,問了我一句。
“你有沒有感覺有人在看著我們?”
陳勉左右看了看:“沒有啊,哪有人?這會兒村民應該都在村子裏麵找咱們兩個,怎麼會跑到山上來?”
我疑惑的皺了皺眉,不禁自我懷疑,難道剛才是我的錯覺?
陳勉這麼厲害的大師都沒發現附近有問題,估計真的是我想太多。
我倆在山上喂了一天的蚊子,終於等到傍晚夜幕降臨,偷偷摸回了家裏。
那些村民也真是賊心不死,還安排了兩個人在我家院子裏麵把守,估計是想來個守株待兔。
我們在廚房帶上工具,很快原路返回,把那棵柏樹下的土挖開。
沒挖兩下,黃土就開始發黑,裏麵散發出腐肉被曬幹的那種惡臭。
大概挖了半米深,挖到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陳勉捂著鼻子拿手電筒一照,看得我頭皮一陣發麻。
隻見坑裏躺著一隻皮毛幹癟的黑貓。
黑貓歪著嘴瞪圓著眼珠子,雖然骨肉已經開始腐爛,但那雙幽綠的眼珠卻死死的盯著我們,仿佛有無盡的怨氣沒有發泄。
不知道是不是我神經太緊張,我隱約聽到周圍的林子裏有貓叫聲。
那叫聲歇斯底裏,像是嬰兒夜啼的哭聲,夾雜著陣陣陰風,穿透大腦皮層,直擊天靈感,讓人不寒而栗。
“草!貓哭墳,要死人!這東西太邪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