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棺材的外層往裏看,依稀可以辨別出裏麵是個女人。
難道剛才發出聲音的就是棺材裏的女人?
這口棺材本身就比較獨特,裏麵的女人雖然看不清楚容顏,但時隔這麼長時間,依然保存完整,栩栩如生,可見非同一般。
她被困在此處這麼久,這裏已然成了她的地盤,所以她能隔空傳聲或許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之前在龍骨山,更稀奇的事情我也見識過,仔細想想這也不算什麼。
我定了定神,不在尋找那虛無縹緲的聲音,隻對著那口棺材開口:“你認識嗎?”
那聲音回答:“算是吧,一麵之緣,隻可惜,你竟不記得我了。”
“不過,你記得也好,不然,隻怕你此刻不會這般心平氣和的跟我說話。”
女人說著,似乎輕笑了一聲。
那笑聲促狹,愉悅,好像在為了某件事偷著樂一樣。
“你既然知道我,那你是誰?”我皺了皺眉,直覺告訴我,這個女人跟我肯定有某種聯係。
可奇怪的是,我卻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明明已經恢複了往昔的記憶,按理來說不應該。
仔細想想,好像隻有當年我去人界遊走的時候,記憶有些殘缺。
莫非,我跟她之間就是在那個時候產生的交集?
女人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自顧自說道:“你既然來了,那祁墨應該也在吧?”
“怎麼沒看見他?”
“莫不是故意躲著我吧?”
“你還認識祁墨?”我更驚了。
這個女人到底什麼來頭?
不光跟我有交集,還認識祁墨,可之前我卻從未聽祁墨提起過?
女人輕笑一聲道:“我自然認得,我與他素來親厚,早在你們相識之前,我們便是莫逆之交。”
“他一向待我極好,我要什麼,他都會幫我。”
“便是天邊的月亮,我若想要,他也定會替我摘來。”
我嘴角抽了抽,心裏暗暗很不爽。
“莫逆之交?那是拜過把子的兄弟嗎?可我跟祁墨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他對你的事隻字未提,可見,你在他心裏也未必有那麼重的分量。”
“你剛才故意說這些話,是因為知道我跟祁墨的關係吧?”
“即便你比我先認識祁墨,可以我對祁墨的了解,他也絕不是朝秦暮楚,三心二意之人。”
“就算他曾經和你關係親厚,那也是千百年前的事了,隻怕隻有你一個人還活在幻想中,不能自拔吧?”
“你的嘴皮子倒是厲害。”那女人倒也不怒,笑著又道,“隻可惜啊,蠢了一些,以前是,現在還是,這麼多年,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聽得出來,這女人分明是話裏有話。
“咯咯咯……你想知道嗎?”女人笑出了聲,帶著幾分嘲諷的意味。
“你若真的想知道,便想辦法先放我出來。”
“我在此處困得難受,想出來透透氣。”
“你若肯幫我,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
“就連你不想知道的,我也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