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不一定能讓龍冥用不見天日,但困住他幾百上千年應該是沒問題的。
從這個角度來看的話,我在其中似乎又成了祁墨的魚餌。
因為他心裏很清楚,純靈在陳家墓穴的消息一旦傳出去,以龍冥的性格一定會過來。
不得不說,祁墨真的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算無遺漏!
龍冥自詡聰明,不可一世,結果還是被祁墨拿捏得死死的。
我自嘲了笑了笑,其實我又有什麼資格笑話龍冥,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我又何嚐不是被他祁墨玩弄於股掌之間。
要說恨,其實也沒多少恨,隻是那種由心而生的無力感,讓人茫然空洞,一時間甚至找不到自己的價值和方向。
這麼長時間,我一直都被人當做傻子,可我還毫不自知……
龍冥有句話算是說對了。
這個真相確實足夠殘酷,我要有多麼強大內心,才能消化掉祁墨帶給我的陰霾和傷害……
既然傳送陣要把祁墨傳送出來,那我留在這裏也沒什麼意義。
我沒再停留,失魂落魄的下了山。
到了山下,欒小舟已經醒了,除了身體有點虛弱倒也沒什麼大礙。
事情到此告一段落,我一刻都不想在彬州停留,當天就跟著欒小舟的車無聲無息的離開了彬州。
出了彬州,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何去何從。
江城對我來說算是一個傷心地,其實我不想回去了。
雖然在陳家墓穴裏麵發生的事,我沒有跟欒小舟說,但欒小舟似乎看出了我心裏有事,邀請我去她家住一段時間,就當散散心。
我實在沒有地方可去,就答應了。
欒小舟姐妹兩個對我很照顧,我在她們家住得很清淨,也沒有人來打擾我,我想一個人呆著,連手機也關機了。
在欒小舟家呆了大概半個月,我感覺自己心裏終於釋懷了一些,本想到附近走走透透氣,沒想到還是有老熟人找上了門。
來的是閻臻。
看到他,我才想起來,他原本也應該在陳家的墓穴裏麵,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在封禁純靈的密室裏麵沒有看到他。
不過,也正因為這樣,他才能逃過一劫,不然此刻,他應該跟龍冥一樣被祁墨算計,封在了井字鎮下麵。
“你來幹什麼?”我坐在露台的椅子上,目光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閻臻躊躇不安的上前,囁嚅著開口:“阿姐,對不起,之前是我做錯了……”
我淡然的笑了笑:“如果你特意跑來一趟,就是為了說這件事,那你回去吧,我原諒你了。”
祁墨傷我那麼深,我都沒有力氣恨他,又何況是別人?
閻臻聽到我的原諒臉上並沒有半分的鬆弛,眉頭反而皺得更緊。
“阿姐,你別這樣……”
我臉上依然掛著笑,反問:“我怎樣了?”
“我都不計較你跟龍冥合夥來算計我,你還想我怎樣?”
“我大度的原諒你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阿姐,我不是那個意思!”閻臻上前一步,半蹲在我的麵前,態度懇切道,“阿姐,這段時間我一直很後悔,我後悔當初聽了龍冥的話。”
“我承認我有私心,我嫉妒,嫉妒你總是把祁墨那條臭蛇放在第一位,你把他看得比誰都重。”
“所以龍冥說有辦法可以讓你看清祁墨的真麵目,讓你對他徹底死了心,我就答應了。”
“可我沒想到,你對祁墨是死心了,可你的心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