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零瘋的笑聲，孫天策腦海中，猶如一萬根針在穿刺。
“啊！！！”他狠狠地抓著腦袋，跪在地上哀嚎。
實在是太痛了！
這是零瘋對他出言不遜的處罰。
現在，他的軀體和精神被零瘋控製，已經淪為了零瘋的奴隸。
疼痛讓汗水從他的額頭滲出。
隨後，零瘋用一隻手，挑起他的下巴，摸著他的臉頰。
像一個女王在挑逗自己的騎士......或者寵物。
“你是不是認為，林楓在創造假身之前，就會留下所有的後手，來確保假身失控也在計劃之中？”
“呼呼呼！”孫天策喘著粗氣，汗水從臉頰流到下巴，從零瘋那藝術品般的玉指流過。一臉不甘地看著零瘋。
零瘋說的沒錯，他確實是這樣想的。
林楓那樣心思縝密的人，是不可能想不到，假身會背叛的。
事實上，從以前到現在，所有的假身，都以為自己能贏的時候，下一刻就會被打臉。
“林楓以前的假身，與你有過一樣的想法！但他們都失敗了！林楓那樣心思縝密的人，創造你的時候肯定留有後手！”
“是嗎？”零抬起頭，斜著眼睛看著孫天策。
“你很了解他？但你再了解他，也不會比我了解他！”
“比起所謂的勝利，他更執著於完美！”
“對了，你聽說過蠱嗎？”
李時珍所著的《本草綱目》“蟲四部”集解引唐代的陳藏器原話說：“……取百蟲入甕中，經年開之，必有一蟲盡食諸蟲，即此名為蠱。”
如明代的樓英在《醫學綱目》中所謂“兩廣山間人以蛇虺、蜈蚣、蜒蚰、蝦蟆等百蟲，同器蓄之，使其自相食啖，勝者為靈以祀之，取其毒雜以菜果飲食之類以害人，妄意要福，以圖富貴，人或中之，證狀萬端，或年歲間人多死。”
“對於我來說......”
隨後，零楓精致的嘴角上揚，美麗的麵孔中洋溢著燦爛的笑容，“誰笑到最後，誰就是真身，哈哈哈哈！”
孫天策瞪著眼睛，張著嘴，愣在了原地。
他被零瘋這瘋狂的模樣驚呆了。
他甚至想起了第一次見到林楓。
那時的林楓，一把將插入他眼睛中的鐵絲，連帶著眼珠子一同吞下的模樣。
癲狂，邪魅，無畏生死！
他不知道，現在零瘋的眼前，也出現了一個白色蠕蟲界麵。
【姓名：林楓】
【性別：女】
【職業：深淵主宰，狂笑眷者，原初混沌】
【種族：人類】
【能級：50】
【精神：？？？】
【權柄：混沌深淵】
【增益：美人魚的賜福】
【你的記憶曾經被切分過，你擁有前世作為瘋狂的行為藝術家的所有記憶。但這一世，那個善良的戲劇演員的記憶對於你來說，隻是一場第三人稱視角的電影！】
界麵中，顯示的姓名竟然也是林楓。而且與林楓的係統界麵一模一樣。
現在，零瘋與林楓共享一個深淵。
隻是林楓不知道罷了。
零楓嘴角上揚。
哪有什麼假身！
隻是將一個個體，不同的性格，一份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