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想哭吧?”
“要不要,借你肩膀靠靠?”
蘇挽梨:“……”
眼淚還是不爭氣掉出來,她手指抹了一把淚,濃重的新娘妝就在白皙的臉蛋上暈染開。
瞬間變成一隻可憐兮兮的小花貓。
裴熠從車裏拿出一包濕紙巾丟給她,暴躁的咬著嘴邊的煙,說道:“天下男人又不是死光了,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遍地跑,比如我。”
“你?”她抬起煙熏妝的臉,看了看身前的男人,一把扯過濕紙巾擦臉,吸著濃重的鼻音問:“夠格嘛。”
“跟我結婚吧!民政局就在旁邊。”男人灑脫的指向那邊的民政局。
原來故意繞道開到這裏,是早有預謀啊。
“那我把錢還給你。”她從單肩包裏取出那八千快,果斷還給裴熠。
裴熠沒打算接,“你留著吧,畢竟今天你幫我忙了。”
“我同意跟你領證,所以錢就得還給你。”蘇挽梨還是把錢塞他懷裏了。
接回錢的裴熠抬起眼皮,抿唇道:“我跟今天逃跑的新娘沒睡過,你信麼?”
男人的眼神很赤城,絲毫沒有閃躲之意。
“婚後半年是考察期,不能發生那種關係,你能接受嗎?”她也不是單純好騙的小姑娘,經過陸離這次的教訓,總要擦亮雙眼,摸清男人的人品。
“當然接受。”裴熠就是想要這種相敬如賓的婚後生活,逍遙自在不麻煩,“我平時忙著賺錢,白天體力都消耗完了,晚上回家幾乎倒頭就睡,對女人沒性趣。”
“行!”
兩人觀點一致,一拍即合。
蘇挽梨就這麼稀裏糊塗跟著男人進了民政局。
坐在民政局裏等著叫號時,本還思緒複雜交錯的蘇挽梨,扭頭就看到身旁靠著椅子側睡的男人,正以最快的速度進入熟睡狀態。
這男人也是心大,結婚對象跑的不知所蹤,不找不問不難過,反而還心安理得的睡大覺?
看著手裏攥著的戶口本,想想就要跟一個陌生人結婚了,她還是不由得想再多觀察這男人兩眼。
他留著一頭細碎的頹廢短發,露在外麵的皮膚被太陽曬出健康色,飽滿的額頭下,高聳的眉弓骨襯著那雙深邃的眼窩,給整張臉增加了十足的立體感。
白襯衫的頸口有兩顆扣子沒係,緊致流暢的下頜線連接至凸起的喉結,再往下,臂膀和胸膛的肌肉將襯衫撐得緊繃繃的。
那些線條明朗的腹肌和臂肌,看的人血脈膨脹!
該死的視線忍不住還想要往領口深處看的欲望,男人紐扣解開的最裏麵的皮膚,居然還是冷白皮的膚質,剛才一路上他都說他是幹工地的,是個包工頭,那麼常年曝曬在烈日灼灼下,不應該曬得很勻稱才對嗎?
難道是個閑散愛偷懶的包工頭?
這身材這相貌,就算當個小白臉養起來,好像也不錯。
突然冒出這種奇怪的念頭,她拍了拍臉,努力克製保持清醒。
辦證的時候,蘇挽梨看到信息裏的名字不符合,就當著工作人員的麵問到他:“誒?中午結婚現場,我記得掛那上麵的名字,好像叫裴……裴耀,不叫裴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