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麗霞根本來不及痛斥陸離移情別戀,指著結婚證上的男人:“這個裴熠,年齡都三十二了,是幹什麼的?”
蘇挽梨皺眉,撓了撓頭發,小腦瓜反應還挺快,“就是,長方體固體定向移動工程師。”
說白了,就是建別墅搬磚的工人。
但她實在沒勇氣在一天內將所有事實都坦白交代,先一點點透露出來吧,慢慢的也許他們就能接受。
“長方體固……”兩老口就開始琢磨起來,由於職業名稱太長,沒記住。
反正聽起來挺高大尚的。
兩口子倒是聽的眉心舒展開,但坐桌角的蘇北卻抖著腿,用一種奇怪的笑容看著她。
“那工資多少啊?存款多少?有房有車沒?”徐麗霞最關心的就是婚後保障問題。
蘇挽梨聽著就來壓力了,回市區的路上裴熠可跟她說了自身情況:工資不固定,存款給家裏老人看病了,市區沒房,車子倒是合夥有一輛,不過目前已經沒了。
她現在該從哪裏說起呢?
桌底的手指攥了攥,她鼓起勇氣道:“我相信勤勞能致富,愛情會有,麵包也會有的!”
妹夫是工地搬磚的事實也被那該死的蘇北一語道破。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徐麗霞將她和行李箱一塊兒扔進樓道,讓她去尋找她的愛情和麵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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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蘇挽梨隻能拖著行李箱,先去就近的酒店住一晚。
等晚上休息好了,她明天一早就去給那套裝修好的公寓辦按揭。就算以後被逐出家門,也能有個落腳的地兒。
當她洗完澡剛躺到床上,訂的一份宵夜就到了。
她起身去開門拿宵夜,就好巧不巧的,看到轉角那間酒店門口,下身係著浴巾的陸離正和一個穿抹胸超短裙的金發女郎擁吻進了屋。
遠遠看去,蘇挽梨覺得那女的臉莫名有些熟悉感。
等陸離擁吻著那個女的進去,她才想起來,那女的,是上周一個合作公司來談業務的。
哼!
蘇挽梨冷哼一聲,男人果然是騙人的鬼。
但是她不打算放過這次機會。
碰巧這家酒店是蘇挽梨大學室友的父親開的,她隻要一通電話,就能要到陸離那間房間的門卡。
室友一聽她要捉奸,頓時來了興趣,“正好我在這邊的一家酒吧玩兒,你等我,我來幫你。”
不到十分鍾時間,謝搖就趕來了。
“姐妹兒,鉗子,鞭子,錘子,棒子,都給你帶來了,待會兒想怎麼處理那個八爪男?”
謝瑤是個嚴厲打擊渣男的愛好者,來的時候,工具帶的還挺齊全的。
看著謝瑤的蠢蠢欲動,她卻淡然的吃著烤串,“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要讓他好好快活一晚。”
她拿出紐扣般的攝像頭。
經過精密的部署,謝瑤以酒店老板千金的身份,給前台打去一通電話,前台服務就借著要核對房客信息為由,將陸離支到了酒店大堂。
趁著陸離下樓,兩人插著門卡就摸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