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沒醒呢。”
“切,又不是靈丹妙藥,立馬見效”
“都昏迷四個多月了,我看,還是趕緊的早死早投胎。”賈張氏混在人群中,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潘驢,仍然咧著那張臭嘴。
“賈家的臭爛逼,你給老娘滾出去。再繼續胡咧咧我撕了你!”潘母怒斥道。
易忠海見狀趕緊攔住潘驢的母親,朝姘頭賈張氏遞了個眼神,示意她趕緊離開。
潘家可是不好惹的!
賈張氏看潘家兩個兒媳婦圍了上來,連忙腳底抹油—溜了,嘴上卻依舊不依不饒:
“衝喜,這是舊社會的劣習,是犯法,會被叫去上學習班的。”
潘家大兒媳聞言,衝出房門,一把拽住賈張氏的頭發,死死摁住,用力往地上撞擊,“你個臭爛逼,我讓你滿嘴噴糞!”
二媳婦也緊隨其後,加入戰團用力撕扯、抓撓賈張氏。
易忠海看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瘦的皮包骨的潘驢,依舊昏昏沉沉不省人事。聽見賈張氏被打的哇哇大叫,趕緊帶著劉海中和閻埠貴他們出去製止。
……
“兒啊,你可要醒來。要不然老娘也熬不下去了。”
潘驢迷迷糊糊聽見悲戚的哭啼,發覺自己渾身動彈不得,費力地睜開眼。
“這?”
潘驢迷蒙地看眼前陌生的環境,昏黃斑駁的牆壁上的偉人畫像,邊上還有萬壽無疆等字樣。
“我穿越了?”
“兒啊!”
“醒了?!”
見他睜開眼睛,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大家都緊張地看著他。
潘驢掃了眼眾人,一陣暈眩,再次閉上眼睛。
“醒了就好,我們出去讓他好好休息。”潘母心底暗喜,起身趕人。
見穿花格子衣服的小女孩也要跟著出去,趕緊攔住:“誒,你別走。你是他媳婦,得留在這陪他。”
小女孩羞澀地點點頭,默默走到床邊小矮凳坐下。
“娘,衝……”大兒子趕緊將後麵的“喜”字給咽了下去,笑著說道:“還真管用。”
潘母抹了抹眼角上的淚水,“嗯,趕緊的熬碗粥,等閑兒醒來給他喝。”
……
潘驢接收了原身的記憶,現在是58年底,糧食等各種物資已經開始緊張。原身和胡同裏一幫發小去扒火車。
現在不少人到車站扒火車,趁火車進站減速時爬上去,不管是煤塊還是其他物資,扒拉下來黑市轉手換糧食。
他運氣不好,剛爬上火車就被發現,慌亂中跳車,摔下來昏迷不醒。醫生檢查後建議抬回家,預備料理後事。
就這樣床上硬生生躺了四個多月,全靠家人給他灌米湯,哥嫂們輪流照顧護理。
他老娘不知從哪聽說衝喜的法子,咬咬牙到農村,找了個生辰八字相合的小女孩回來。
盡管在院子裏說是請親戚侄女來幫忙照顧,大家心知肚明,這就是衝喜。
現在移風易俗,舊社會的一切習俗都嚴令禁止。一旦發現要批評教育、上學習班甚至勞動改造。
“麻蛋,”
自己沒事刷抖音看美女,偶爾看網文,噴噴四合院的幾個禽獸,誰曾想一個暈乎自己穿越而來。
潘驢如今除了腦瓜子可以開動思考,渾身上下都不聽指揮,動彈不得。
看來不能隨意當噴子,一不留神穿越成植物人。